下午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卫沉姝眼神冷漠，蒋逸怎么胡来她不管，但是他居然敢连同那个女人一起欺负顾如，就别怪她心狠。

“热。”顾如委屈巴巴地抱紧卫沉姝的脖颈，“难受。”

“谁让你喝这么多。”卫沉姝本来是想去找她的，但是又想到顾如应该不会想看到她，就忍住了。

“我难受。”顾如话里已经有了鼻音。

“乖，洗个澡，喝点儿醒酒汤就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卫沉姝也顾不上什么好不好意思，把顾如带到浴室，扒了她的衣服。

顾如抱着她不肯撒手，卫沉姝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怎么这么爱粘人呢？”

她给顾如洗澡，时间紧，没泡澡，就让顾如扶着她，花洒不断喷出水来，浴室里烟雾缭绕，顾如感觉更热了。

“我好想…”

“嗯？想什么？”卫沉姝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就把耳朵凑近她。

顾如顺势咬住，又吸又咬。

卫沉姝身体一僵，连忙把她推开一点儿，“小如。”

顾如不满地摇头，想再凑过去。

卫沉姝这才发现，从刚刚开始，顾如就一直不对劲，全身都红，还发烫。

她眼神一凝，伸手抓住了顾如的一只手腕，“小如，你被人下药了？”

顾如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不依不饶地对着卫沉姝的脖子舔来舔去，留下一个个红团团。

卫沉姝僵着身体任由她动作了一会儿，才用浴巾把她包好，抱了出去。

把顾如放在床上，床头那里已经放了一碗醒酒汤，卫沉姝端起来，“小如，把醒酒汤喝了。”

顾如乖得不行，就着她的手喝完了一大碗醒酒汤。

卫沉姝端着碗的手紧了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早，早点休息。”

“你过来。”顾如许是清醒了一些，哑着嗓子冲卫沉姝摇头。

“头还晕吗？”卫沉姝虽然在问，却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让你过来，你没有听见吗？为什么不过来？”顾如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却还是一片雾蒙蒙的。

“小如，你喝醉了，需要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记得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不要着凉。”卫沉姝说完才想起来，顾如现在应该正迷茫着，跟她说估计她也听不懂，还是只有她来了。

“你别走，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好难受啊！”顾如是真的很不舒服，那个药吃了不会让她的思维受影响，却会让她的身体非常难受，就像有小虫子在爬一样。

“这两天刚收假，我还很忙，明天还有事，你自己先休息吧。”卫沉姝推脱着，过去了事情就超出了她的掌控。这不是她想要的，顾如还小，还不明白会有什么后果，却她不能陪着她任性。

“呵，胆小鬼。”顾如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冷冷地看着她，“那你走吧，最好再也不要管我。”

卫沉姝张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不是她想要的，明明她跟小如的关系才亲近一点，可是现在她自己又让自己疏远了小如。

顾如把自己缩进被窝里，不再看卫沉姝，“出去的时候把门给带上。”

卫沉姝站在那里没有行动，其实是她自己困住自己，顾如一点也不介意这些事情，并且她对这种事情看得很开，她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了。

卫沉姝沉默了一会儿，却突然听见被窝里传出细细的哭声来，压得很低，似乎是不想被人听见，但那种哽咽声，还是透过被子传了出来。

卫沉姝愣在那里，小如，是在哭吗？

她突然想伸手打自己一巴掌，明明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为什么却一直没有弄清楚呢？人生苦短，难道以后，她就要和小如这样子过下去了吗，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结局，为什么不选呢，反正她跟蒋逸也不是真心相爱的，不过是形式上的婚礼罢了，这样拖着也是对顾如的一种不负责任，她自以为是对小如好，其实让彼此都受了伤，与其逃避，不如去接受这一切。

卫沉姝在心里暗骂自己，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现在才搞明白？还好也不算太晚，没有酿成大错，没有做那些让她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她走过去，尝试着拉开被子，顾如拽得很紧，卫沉姝并没有成功，她叹了口气，温柔的抱住了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