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雷斯垂德先生。”厄休拉向对方匆匆打了个招呼,就赶紧跟着福尔摩斯先生向前继续走去。
码头上摊着几条目测足有几十英尺长的鱼,她听到雷斯垂德向他们介绍,这些鱼是早上莫名出现在渔船甲板上的,把船上的水手吓了一跳。
厄休拉注意到,所有警员都站得远远的,一副不愿意靠近模样。
“那也不至于报警吧?”华生医生有些不理解:“这种情况一般会以为是鱼自己跳上甲板吧?他们以什么理由报得警,苏格兰场居然还出动了这么多的人。”
他联系了一下福尔摩斯在马车上提到的“它可能是他”这个说法,突然有了一种可怕的联想。
“那些鱼难道有着人的身子?”华生医生带着激动和些莫名的期待低声问道。
“哈哈哈。”雷斯垂德忍不住笑了起来:“您真有想象力,不是这样的。”
“只是普通的大鱼,就是大了一点。他们报警的原因是因为鱼的肚子里面发现了尸体。”
“三个,都是男性。”
听到雷斯垂德这样说华生医生有些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一下。
“对了,福尔摩斯先生。”这位探长先生突然以一种略带着些得意的神秘笑容转向福尔摩斯。
“这次,您也许错过了破案的关键时刻。”他咧嘴乐道:“就在您离开这段时间,我们可是逮到一个在码头一直徘徊的可疑人员。”
厄休拉赶紧掏出了一块手帕掩上了鼻子,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没人靠近鱼了,一股生物腐烂的味道混杂着海腥味冲了上来。
刚刚他们离得很近了没有闻到味道是因为风向原因,可现在风向突然一转,直接将味道扑上了他们的脸。
“呕!”华生医生没忍住蹲了下来。
厄休拉的嗅觉更敏感,她被冲击得向后跌跌撞撞退了几步,差点仰面跌倒。
多亏一只胳膊将她的背抵住,才让她不至于坐到地下。
“谢谢您!”她按着手帕,闷声向身后那位好心人道谢。
“喂!你往哪跑,谁允许你可以自由走动了!”厄休拉因为气味刺激的泪眼朦胧中,看见几个穿制服的人往这边跑着。
“这位先生,您知道自己现在是嫌疑人的身份吗?请老实一点。”雷斯垂德听到动静看了过来,他赶紧走了上前,将厄休拉拉到他后面,向福尔摩斯先生介绍道:“他就是我刚刚给您说的可疑的人,根据码头值班的人说,他昨晚就守在这里了,东摸摸西看看,还时不时眺望海面,等待什么的样子。”
“非常可疑。”
“这是有原因的。”那位有嫌疑的“好心人”说。“华生小姐可以帮我证明我的身份清白。”
“哈?”厄休拉从雷斯垂德探长身后探出头,惊讶地指了指自己:“可我不认识你啊,先生。”
这位“好心人”是很正的金发碧眼,看起来年纪不大,还可以称得上一句少年。
“你仔细看看!我们认识的!华生小姐,常春藤号!”嫌疑人顶着几位男士怀疑的目光抽搐了一下嘴角。“在您去埃及的船上,我们也见过面,当时胡克那家伙和艾瑞克都在。”
对男性有轻度脸盲的厄休拉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仔细打量了眼前的金发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