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她是不是疏忽了什么。
“对了,刚刚是谁在叫?”厄休拉环顾了一圈问道。“那个发现卡兹曼先生倒下,尖叫的人是谁?”
没有人回答,他们都或好奇,或害怕与怀疑地看向他人。
“别装了,那个尖叫肯定是我们当中的一个人!我们出来的那么快,他肯定就在这里。”被一群迷信的家伙气到不行的纽特夫人质疑道。“到底是谁?快站出来。”
“也许是您?”乔治·波顿学着纽特夫人前面那样笑了一声说。
“你!”
“冷静一下,先生女士们。”华生医生赶紧劝阻。“现在的问题是,真的不是我们之中的一个尖叫的吗?”
“反正不是我。”奥古斯特·杜班摇头。
“也不是我。”在场的人纷纷表示不是自己发现的,也没有尖叫。
“也不是我。”法国青年捂着脸说。“我也是听到尖叫才出门的。”
“我知道是谁。”安妮小姐又不甘寂寞点开口了。“是卡兹曼先生的尖叫,我说过了亡灵,是他亡灵的尖叫被我们听到了。”
“胡说八道。”纽特夫人嘟囔道。
厄休拉觉得此时她非常理解这位夫人,她肯定觉得在场的人都疯了。
“我觉得……”安妮小姐还打算继续发表一下自己的高见,却被小福尔摩斯用温和的语气打断了。
“戴纳小姐,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是找船长与报警。”
“您不懂,福尔摩斯先生。”安妮小姐皱皱鼻子。“这可不是普通的警察可以查清楚的,当务之急是……”
“当务之急就是报警。”厄休拉也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胡说八道”。
“你怎么也这样啊,厄休拉小姐。”安妮小姐有些不满。“我以为你会理解我,你变了,你被福尔摩斯先生影响了。”
不好意思,她真没办法理解,她完全想不通一个中午还聊天挺正常,就是爱玩闹的姑娘怎么突然开始有了女巫人设。
“男仆”先生被派去通知人了,在场的人,包括一脸悲痛的法国青年都被华生医生劝回房间,不要乱跑。
安妮小姐却提出既然不能乱走动,他们不如到一个房间去,开降灵会探讨案情。
“没准在警察来之前,我就通过召唤亡灵找到凶手了呢!”她这样说。
除了华生医生和纽特夫人外,在场的人纷纷赞成,保持沉默的厄休拉和艾瑞克对视一样,果断随大流点头。
“你又相信了?”安妮小姐挽着厄休拉胳膊啧道。
“我只是没见过。”厄休拉巧妙地说。
“哼,我会让你见见的。”
“可安妮小姐,你是什么时候变成的女巫的?”
“我一出生就是!你看到我的红发了吗?这就是女巫的象征。”
厄休拉觉得对方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可能还有中二期和潮流的影响?这两年伦敦非常流行塔罗牌算命什么的,别说有些夫人小姐了,不少男士都热衷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俱乐部与社团来研究神秘学。
科学在在初步发展阶段往往与神秘学相伴,如果我们仔细翻找19世纪以前西方那些为科学进步做出贡献的著名人物的生平,往往会发现,由于时代的局限性,他们大部分其实并没有后世人们印象里的那么“讲科学”。好一点的也是亚里士多德的自然学说的追随者。
降灵会这种在厄休拉看来算瞎闹腾的东西,在其他人眼里可能是有很大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