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再说什么未婚夫了,我都没有见过他!”厄休拉雷厉风行给未婚夫的设定先拉了个基调:“何况这都什么年代了,没有见过面的人,怎么可以称得上订婚。”
努力在华生医生没有继续透露所谓未婚夫的个人背景的情况下,先打补丁,阻止事态复杂化。
“没有见过吗?所以对方没有和你们一起行动,而是会在埃及第一次见面?”小福尔摩斯也反应了过来,这次没有拆台,他很配合地厄休拉破解这场家长故意叠加的困难模式。
“而您不想见他?”他故意模糊了婚约本身,把重点放在了当事人的想法上。
“这就和您没关系了,福尔摩斯先生。”厄休拉扔下餐巾,站起身走了,准确的说,应该是溜了。她觉得再聊下去,情况会更复杂,为什么他们家的人都那么喜欢给自己加戏!华生医生也学坏了!
见此,黑发青年看了眼老神在在的家长先生,毫不犹豫地也站了起来,遵循自己人设追了上去。
“请等等我,厄休拉。我们聊聊好吗?”
“您……”答应要做僚机的法国青年看了看丝毫没受这场混乱谈话影响,大嚼烤面包的华生医生,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可没想到,华生医生却主动和他搭话了。
“对了,杜兰先生,您知道怎么给自己的男仆做登记吗?”这位刚刚试图棒打鸳鸯的家长和蔼地问。
“男仆?”
“没错,因为出门没带人,所以我在船上找了一个身手利落的家伙帮我做事。”
“帮您做什么事。”保罗·杜兰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他为自己的朋友再次担忧起来,总不是专门招来对付他的吧。
“一些杂事而已。”华生医生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我和厄休拉都没带人上船,所以不大清楚这类情况的登记手续。”
“啊,这个您和我们那层客房的负责人说下就可以了,他会帮您办妥您仆人的通行证。”法国青年说,然后他忍不住好奇地多问了一句。“您是从三等舱雇了一个人吗?”
“是的,昨晚散步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很不错的家伙。”华生医生笑了笑,他放下咖啡杯。“我也用完餐了,回见,杜兰先生。”
“哦哦。再见。”保罗·杜兰站起身和华生医生告别。
“对了,您有姐妹吗?”华生医生在转身前,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他。
“啊?亲姐妹吗?”还在想自己新朋友以后可能会被一个强壮护卫找麻烦的杜兰先生被这个问题搞得一头雾水。“我没有,只有几个远房表姐。您问这个是?”
“那太遗憾了,我还想既然您和福尔摩斯先生关系那么好,在他被厄休拉拒绝后,可以介绍自家姐妹和他认识一下。”华生医生看着他金色的头发有理有据地回答。“我相信对方受了情伤之后,可能不会想再认识深发色的女孩了。”
“如果他因此消沉就太可惜了,所以如果有其他好姑娘可以让这个年轻人忘掉一切重新开始,那再好不过了。”
“我以为您不喜欢他。”保罗·杜兰惊讶道。“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支持他去追求华生小姐呢,毕竟,那个婚约听华生小姐的说法也只是一个很……不让她认同的存在。”
“我没有不支持。”华生医生的回答出乎法国青年意料。
“那……”
“可我也不会支持。要知道,杜兰先生,在船上的这段日子,他和她的相遇可比那个婚约更虚无。”华生医生带上帽子意有所指。
“这怎么会是虚无呢?在我看来福尔摩斯先生对华生小姐的感情绝对是一片真心。”保罗·杜兰帮自己的新朋友辩解道。
“哈,相信我,哪怕这个年轻人在这段日子真的打动了我亲爱的侄女,可等到了埃及,一切都会如同梦境般破灭,她就会乖乖履行那场婚约的。”华生医生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您不懂她,可我懂。”
“还有,谢谢您的解答,这次真的再见了。”成熟的绅士抬了抬帽子,转身离开。
被独自留下的法国青年在餐厅里其他人或明或暗的打量中,混乱地抱住头:“他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完全不知道华生医生后面不仅仅帮她套了话,还找了个男仆的厄休拉,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到船上的阅览室附近,然后,被赶来的艾瑞克一把抓住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