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乔治法官尴尬地闭上了嘴。
在这番开局不利的谈话匆匆结束后,马车里又陷入了沉默。应该是乔治法官的沉默,厄休拉和艾瑞克头靠头开始说起情侣间的小话来,一点也没有缓解尴尬地意思。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十几分钟后,马车总算是到了乔治法官家。他跳下马车,放松下来,就要抬头和两个人告别,却在正要开口的时候发现对方也跟着下车了。
“华生小姐,福尔摩斯先生?”乔治法官惊讶道:“你们还有什么事没办吗?嗯?马车怎么走了。你们是想进我家坐坐吗?”
“啊,是有事情没办。”厄休拉在车夫突然驾车狂奔离开后,笑眯眯地转向乔治法官。“毕竟……”
她猛地向一脸茫然的法官先生脸上砸了一个火球,面无表情地看着火球点燃了对方的头发,然后蔓延到全身。
“毕竟一路上都在我们都在冷场,对客人实在太没礼貌了。我得让你感受一下温暖才行。”女巫小姐金色的眼睛中印着熊熊的火光。
“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老样子,总是喜欢偷偷摸摸的,不拿自己的脸见人,咸鱼。”
听到厄休拉的这个称呼,艾瑞克的眼睛颜色一下子变浅了。他上前一步,隔开了她和那个燃烧的家伙的。
“我以为你不喜欢看见我的这张脸呢,亲爱的厄休拉。”黑色火焰中的人影伸了个懒腰,抖下了一地黑灰。
当那些炭灰在人影脚下越积越多的时候,火焰也随之变小,最终熄灭了。
一只穿着长靴的腿,咔嚓一声踏出了那些灰烬,跺了跺脚,弹开了靴底的黑渣。
“还是那么暴脾气啊。”
这个被黑炎燃烧后褪去伪装,完全没被灼伤的人,先是整理了自己衬衣的领口,然后才抬头向厄休拉绽放了一个极其妖冶的笑。“听说你订婚了,这样可不行。”
“这可成不了完美的新娘哦!”
厄休拉听到新娘两个字,瞬间想起那个绑架少女的疯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果然是你。”她咬牙切齿道。“我都到伦敦了,你都阴魂不散。”
“啧啧啧,这你可误会了。”他随手扎起自己一看就不是人类所有的深蓝色长发,这个动作和那个自赋神明的疯子也是极其相似,不知道是谁模仿了谁。
“虽然我依然很喜欢你,不过这真是一个意外。谁能料到,一向最谨慎小心的你开始学会自己去麻烦里面找乐子了呢。居然玩起了侦探游戏,哈哈哈哈,这可不像你啊,厄休拉,明明我以前邀请你加入我的游戏的时候,你那么抗拒。”
“是这个家伙改变了你吗?”他看向以守护姿势站在厄休拉前的艾瑞克·福尔摩斯。“我瞧瞧……”
“啊,黑发。”他温和地抿嘴笑道,只看表面简直就是一个厄休拉多年不见的邻家大哥哥。“你的审美真是就十年如一日啊。真的不考虑换个口味吗?”
“这句话送给你自己才对。”厄休拉没好气地说:“你就不能换个目标吗?”
“那可不行,除非有第二个如你一样的灵魂,不过就算真有,我也得比较一下谁比较有趣。”他笑得温柔,但是语气在厄休拉看来还是一样地变态。“哦,不。根本不用比较,肯定是你更……”
“这位‘咸鱼’先生。”艾瑞克打断了他。“不自我介绍吗?向您老朋友的未婚夫。”
“啊,差点就失礼了。您好,叫我亚度尼斯就好,没有契约的未婚夫先生。”这个被厄休拉多次提起都赋予变态称号的亚度尼斯先生与小福尔摩斯对视笑道,一语道破两个人的关系。
“艾瑞克·福尔摩斯。”艾瑞克对挑衅没有表现出反应。“不过我想,您应该知道这个名字。并且调查过我了,从您的种种反应来看。”
“是啊,是啊。我是得看看是谁在拐跑了我的第一目标之后,还搅黄了我其他的小游戏。”
“小游戏。”小福尔摩斯品味了一下这个词的含义。“所以,这次的事件也是你的游戏吗?”
“是我正打算开局的游戏。”
“也就是还没做什么就被别人抢先一步咯。”厄休拉开口道。“活该。”
“唉,既然厄休拉都这么说了,那我一定得将从那个小偷那边把它抢回来才行啊。”他无奈的摊手。“就为了不让你失望。”
“……”厄休拉没理他。
“对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果然还是因为……”亚度尼斯并没有因为女巫小姐的冷淡就停下话头,他看了看自己身后那堆黑灰,好奇地问。
“当然是因为臭味啊,咸鱼。”厄休拉丝毫不给对方自我陶醉的机会。“乔治法官原本可是被一整杯威士忌泼了,没换衣服的他身上酒精味还挺浓的。再不济,抽了那么久烟的他最明显的也应当是也是烟草味的,可不是这种讨厌的鱼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