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倒是没错,不过,现实情况是根本不需要浪费魔药”
她抬头看向福尔摩斯,接受到对方鼓励的眼神,才继续往下说道。
“举个比较流行的心灵操控的例子,占卜。在我看来,预测未来是有规律的。因为女巫天生对其他人的灵魂,不,情绪感知敏感。这里,我有个可能不大恰当的比喻。”她直视向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眼睛。
“如果说,您的推理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是您用了神奇的力量将已经发生的事重现。而我……”
“则是给对方最想得到的那个未来牵线。”
“也就是说,如果是你来占卜,那被占卜者的其实命运基本是他自己选择的。你只是告诉了对方该怎么做可以得到它。”福尔摩斯马上理解了厄休拉的意思。
“大体是这样没错。这个时代,会觉得需要找女巫占卜的,无非是爱情与前程。”厄休拉点头。
“我会在过程中观察对方的性格弱点,来给对方忠告。才华洋溢的人可能需要注意分寸,胆怯的人则需要打气。”
“说到底人的境遇发展已经都隐藏在自己的潜意识中了,可以决定命运的只有自己。”
“不过我平时基本没怎么人占卜过。我是偏自然系的那种,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平时用古老的传统文化种种草药,采采花什么的。更多是让人和自然生物和谐相处。”厄休拉在福尔摩斯若有所思的眼神里赶紧补充。
只不过是那种调教人鱼和小地精,教他们正确和人类相处的自然和谐。她在内心默默加了一句。
“我大致清楚了。”福尔摩斯先生坐直了身体。“现在,我还有一个问题,希望你不会嫌我啰嗦。”
厄休拉当然是拼命摇头。
“你会用塔罗牌吗?”
“法国的那种马赛塔罗吗?”厄休拉想了一会才从记忆挖出来现在流行塔罗牌的样子。“我应该是会的。”
“那你一定见过这张牌原本的模样了?”福尔摩斯从笔记本里翻出一张卡片,正面朝上摊在桌子上,展示给厄休拉看。
“恋人牌?”厄休拉看了下卡片上的文字和画面上方大天使,不确认地说:“只有证婚人和男方的恋人牌?”
“是的,一个新娘丢失的命运的卡片。凡是得到它的人,即将结婚的新娘都神秘失踪。”福尔摩斯先生对厄休拉开玩笑道。“怎么样有没有感受到什么邪恶力量在这张卡片上。”
“呃,我只有一个感受。”
“是什么。”艾瑞克看厄休拉表情古怪,忍不住插话问道。
“为什么那些贵族,有一个是一个的,新娘都那么容易丢失啊!”厄休拉一头黑线。
“啊嚏!”
金发贵族,那位海妖女巫的亲密爱人在相隔不远的火车包厢里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哈哈哈哈哈。”
福尔摩斯和华生听到厄休拉这个抱怨,都笑了起来。
“你说得没错。厄休拉。”福尔摩斯愉悦地说。“他们确实都在寻找合适的妻子和丢失妻子中不停地旋转着。”
“来自异国的富有商人之女和本土只有表面光鲜的大贵族的联姻。如今,已经是社交界的潮流了。这种利益交换的婚约当然会生出怨偶。”
“福尔摩斯!”华生医生不赞同地打断他。“你不应该给厄休拉说这些,她还小。”
“啧啧啧,华生。恰好相反,她今年已经正式要社交了,更应该了解那些弯弯绕绕。虽然,她已经不需要去在那些傻乎乎的毛头小子中间挑一个不太傻的了。”说道这里,夏洛克·福尔摩斯瞥了一眼,他那安静坐在一旁侄子。
对方回他了一个得意的挑眉。
“但是多知道点总是好的。况且厄休拉自己应该很通透。”他摇摇头,又转头将那双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对上了一脸无辜的厄休拉。
“咳,回归正题。”福尔摩斯在自己同伴无言以对下将话题拉回案件。
“如果只是这样,可能也就是一个简单的联姻中女方觉醒的情感问题罢了。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新娘又都回来了。”福尔摩斯正色道。
“回来了。那不是正好。”厄休拉和小福尔摩斯对视一眼,充满了疑惑。
“可新郎不这么想。”福尔摩斯突然压低声音说道。
“每个准新郎都信誓旦旦,惊恐万分的表示,这个回来的新娘不是他的未婚妻。哪怕一个个回来姑娘长相都完全和以前一样,除了不说自己失踪去了哪里,记忆也没有缺失。”
“但是这些准新郎就是不认。有的甚至宣称现在的新娘是换了灵魂的躯壳。他们认为是这张牌中的女士,替换了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