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将军不知其情,大喜,对其过去过往不究,朱笔一批,直接授予校尉职,领千人。
随着越楼小校尉在接下来的战事当中越加夺目,场场告捷,娄将军对其喜爱至极,一手提拔他到五品郎将,成为最年轻的小郎将。
羌族被打退后,娄将军亲自给小郎将授官,授官当日,父子两相见——
两目相对,当着无数将士面前,他们最英明神武不过的娄将军直接操起旗帜卷起来当棒槌追了他们的天才小郎将跑了大半个操场。
然后他们才知道这天才小郎将原来根本不是什么落草起家,回头是岸的强人,而是娄将军嫡亲的独子,真可谓虎父无犬子,小娄将军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出息,娄将军后继有人啊——
然而娄将军并不这么觉得,他说这小子怎么最近乖乖的不给他闹幺蛾子,老老实实待着庄子里,原来全府上下都瞒着他一个人,这臭小子好大的胆,敢私自带人前往战场,要是一个不慎!娄将军想想就觉得后怕。
他今天不好好打他一顿,枉为人父!
否则还不知道这家伙还能给他闹出什么样的动静!
王授五年,朝廷下发的正式文书下来,年方十五的娄越以一干受嘉奖的将士一举成为整个南夏最年轻的中郎将。
同年,南夏遭遇从未有过的大暴雨,无数地方受水患所苦,洪水淹没无数镇子村庄,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各地无力赈灾,纷纷向朝廷递奏折,请朝廷赈灾。
太后派中书令为钦差大臣,领其余善水患大臣一同前往各地治水赈灾,宫内有一道士柏,听闻此事,向太后毛遂自荐,因其相貌不凡,很得太后宠幸,于是也被派去,协同钦差一起。
道士柏领太后懿旨,身份超凡脱俗,并不受钦差管辖,其余大臣都以他为佞臣,言行之间颇有微词。
然则道士柏并不以为意,到灾情所在之地,天空暴雨不止,眼看水面越涨越高,赈灾的各位官员正在想办法尽力疏散被困在洪水里的灾民,可是因暴雨,最善水之人也不敢在这般的天气救人,就在僵持之际。
道士柏站出来,言他可让雨停。
几位大臣又惊又疑,不敢信他,但又无计可施,于是还是尚书王拍案,让他一试何妨。
当日,道士柏立阵坛于河边,施法当日,雨渐小,三日后,雨停,太阳出。
一战成名。
道士柏后又显各式神通,点石成兵,折纸化船,救无数百姓,被百姓尊为招阳道长——意思他能把太阳招来……
因为他的能力,原本还对他有些许微词的几位大臣,都一改原来的看法,反而对他很是尊崇,言语之间也不再冷硬,变得极为热情。
消息传到宫廷内——王太后大喜,当即要把他立为国师。
因为他的功绩,朝中大臣竟然没有任何反对,任命就通过了,于是道士柏成为昭阳国师,有国师府,享一品大臣俸禄,但地位却是超脱于外,不受中央管辖。
甚至能跟太后平起平坐那种,见太后都不需要拜礼。
自成为国师后,昭阳国师也并没有闲着,在他的影响下,南夏推行了不少有利于百姓的实惠政策,而随着政策真正惠及到百姓后,他在民间的声望也一日好过一日。
坊间甚至流传知昭阳不知皇帝的流言。
又三年过去。
自圭柏柏送娄家一家往东那日起,已经过去了整整八年。
这八年,娄越在边境已经成了京城都知晓他名声的天才将军,而圭柏柏也成功从最差开局——由被献进的男宠成为如今南夏说一不二的昭阳国师。
当时献他于太后的贤王自知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在圭柏柏获封国师不久,他就带了无数礼品来告罪来了。
贤王也知晓,以圭柏柏的本事,如果不是这些年被困在宫廷,早早就闯下赫赫名声了——他不仅没对人有恩,反而还害了人,现在人靠自己的能力奔出头了,他也不是傻的,当即过来磕头告罪了。
圭柏柏知道贤王并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很单纯的蠢罢了,赫连氏这条血脉,也就赫连箫稍微正常一点,但是赫连箫太好说话,他这个摄政王当得就像个和事佬。
算了,也正常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