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先前在娄山镇不是可能了吗?怎么在这儿就跟傻了似的,真以为这些家伙学了几个仙法就脱胎换骨了,他们跟娄山镇那些欺软怕硬的一样,都是贱骨头!你越是示弱,就越是要欺在你的头上!”
娄越楼有些懵:“你、你见过我?”
圭柏柏戳了戳他傻兮兮的额头:“是啊,老早就见过你了,当初既然能一个人在娄山镇那么个狼窟里挣扎活下来,学的那些东西怎么换了一个地方就抛干净了呢?”
他说:“你不要把那些人当神,他们都是彻彻底底的,跟你并没有什么区别的——凡人!”
浦沅在旁边嘀咕:“总觉得你这样教法,会把人教出事来。”
圭柏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浦沅不敢作声了。
圭柏柏就现身做法的扭过头对着娄越楼道:“看到没有!就是这样。”
娄越楼忙不迭地点头。
一脸崇拜的看向圭柏柏。
他们没走出后山,就碰到几个在附近转悠的弟子。
圭柏柏问娄越楼,像是在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认识吗?”
娄越楼点了点头。
圭柏柏哦了一声,又问:“那他们欺负过你吗?”
娄越楼先是摇头,接着又迟疑的点头:“……他们没有直接欺负我,但是给那些欺负我的人报信,我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
“笨蛋,”圭柏柏骂道:“这还不算欺负,那什么算欺负?”
然后他就把那几个人的衣服都扒了,放在娄越楼的面前,让他挑。
浦沅叹为观止,忍不住冲圭柏柏道:“你这样不大好吧……”
圭柏柏回道:“哪里不好?”
浦沅本来自信的话,面对圭柏柏又忍不住有些迟疑:“会不会……坏了规矩?”
圭柏柏嗤笑一声:“这三白门只有一条规矩。”
他当着那几个被扒光衣服尤为愤愤不平的人道:“强者就是规矩。”
那几人刚刚还很愤懑,但是在他的这句话下,脸色却一下子苍白下来,他们像是突然被锯掉了舌头,纷纷安静下来。
圭柏柏觉得很好笑,他也确实笑了:“你看,就连他们都明白这个道理,哪怕我把他们的衣服扒了,对他们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他们却连生气都不敢,更别说反抗了。”
他朝浦沅道:“你知道这样的门派会培养出什么人吗?”
“强者?”他用力的嗤笑出声,极为不屑的模样:“不过是一群吃软怕硬的懦夫罢了。”
“真正的强者敢向更强者挥刀,你问他们敢吗?”圭柏柏见娄越楼一件衣服都没有挑,甚至脚下仍旧穿着自己随便编制的草鞋,就把那几件衣服随便抛了回去,甚至连再看一眼都觉得不屑:“滚吧。”
那几人灰头土脸的跑走,连句狠话都不敢放。
浦沅忧心道:“他们肯定会去找其他人过来找你麻烦。”
圭柏柏却不怎么在意的模样,他只是歪着头问浦沅:“哦?你觉得什么算麻烦?”
浦沅道:“他们会找他们的靠山,如果不出我意料,他们的靠山应该就是内门弟子,这些内门弟子实力都不差,他们会狠狠地收拾你,来惩罚你对他们的不敬。”
圭柏柏笑了:“竟然还有这好事,那我是不是只用在这里等就行了?”
浦沅无话可说,觉得他真的是个疯子,就算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哪里能跟所有人对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