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醉酒发疯,傅总喝多了倒是很安静,就是人比平时固执。

这样的傅沉故,卸去了平日的冷淡疏离,倒是有几分可爱。

谢明舟低笑一声,重新扶上傅沉故的肩膀,像是在逗小孩一样轻笑说:“好好,傅总别耍小性子,老实跟你谢哥回屋。”

走了没两步,傅沉故脚步一虚,健硕的身体直直压了过来,谢明舟那娇贵的身子哪顶得住,撑着傅沉故往后退了两步,后背直接抵上了凤凰树的树干。

傅沉故醉醺醺,但几乎是下意识的,手绕过他的后脑,防止他头磕向粗粝的树干。

树干摇曳,树枝上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

四周静寂,酒香醇厚。

傅沉故垂眸盯着心心念念的这张脸,一双泛着水光的桃花眼,被月色覆上一层旖旎的风情,牢牢勾着他的视线。

这双被无数人觊觎、多情又薄情的眼睛,他只想独属于他一个人。

谢明舟对上满含醉意,又克制的目光,原以为傅沉故会像以前一样松开手,然后移开目光。

谁知,傅沉故单手放在他的后颈,而另一只手径直绕过他细瘦的腰身,忽然用力,不由分说将他抱进了怀里。

肌肤相贴,两人都是身体一僵。

怀中人的腰比想象还细软,傅沉故喘息都粗重了几分,身体涌上一股亢奋。

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每日每夜克制得呼吸都快停滞,酒意壮胆,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了几分。

谢明舟猝不及防被周身的滚烫惊在原地,骤然觉得,两侧风声都静止。

傅沉故一向冷淡,克制,他从没想过傅沉故的怀抱竟炽如热铁。

同时震动的,还有两人腕上的手环。

双重震颤叠加在冰冷的夜里,谢明舟只感到震耳发聩,无比炙烫。

理智告诉他推开,但意识却跟着沉沦。

“满城凤凰花都开了,他是不是,也该回来了。”傅沉故附在他耳侧,沙哑说,半眯的眼睛带着醉意和茫然。

谢明舟目光一凝:“谁?”

第66章 (捉虫)

傅沉故皱眉,大脑闪过无数零碎的画面,加上酒精作祟,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语无伦次:“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喜欢凤凰花,在这等,他总会来。”

听到凤凰花,谢明舟长眸轻闪,淡笑问:“这就是,你种这么多年凤凰木的理由?”

回应他的,是耳侧傅沉故逐渐均匀的呼吸。

推开傅沉故卧室的大门,谢明舟把醉醺醺的傅沉故放到了卧室大床上,注视着他。

傅沉故闭着眼,但似乎还沉浸在某种梦境中,眉头紧皱,额角沁着薄汗。

谢明舟若有所思看了会,长指拿着纸巾,擦了擦傅沉故额头的汗。

傅沉故或许酒意上头,意志放松,渐渐睡了过去。

谢明舟也不做打扰,刚想站起身,瞥见床柜上摆放了两件物品。

别的古董都规规整整摆放在柜子里,只有这两件,被傅沉故私藏在床柜。

一块,他初见傅沉故时相赠的木雕,傅家古董千万,他原以为傅沉故早就扔了,没想到竟保存在这样贴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