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想藤蔓为什么突然停下了攻击，言白只觉后背一股里猛地将他推向前面，而没有藤蔓阻挡的丧尸像是看见鲜美的大餐一样朝他扑来。

谢殷露出从未有过的惊慌的神色。他想把人拽回怀里，偏偏身体动弹不得。

“小白！”何昱绡余光看到这一幕肝胆欲裂，她伸手释放出一道冰墙，边抽身往回跑，一把抱住言白想将他送回安全的地方。

藤门像是挣脱什么一般，狂乱的扭动着。

“额……”何昱绡痛苦的□□出声。

言白摸到一片湿润的痕迹，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昱绡苍白的隐隐开始泛青的脸，视线僵硬而缓慢的移向她后背，上面有被泛着黑色光泽的头发扎出了的无数个小洞。

“杀了我。”何昱绡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拥抱着言白，在他耳边轻声说，鼻尖闻到的不再是好闻的薰衣草的香味，而是对食物、鲜血的渴望，这一变化让她悲伤到窒息。一滴泪蜿蜒从眼角流入发鬓，她用青紫发黑的手细细摩挲着如花般少年白净的脸庞，“但别忘了我。”

曾经红极一时的女神哪怕成了丧尸都有种异样的美，何昱绡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言白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时候，他穿着奇异的华服坐在树梢边，小腿被柳枝亲昵的缠绕着。

以为自己要死在那群人手上的她恍然间看见了天使又或者是诱惑人的树妖，总之不是凡人。她看着他依赖的投入俊朗男人的怀抱，听着他温软柔和的说着什么。

当时她就想，等她醒来一定要像那个人一样，被他拥抱，听他说话，这样荒芜的末世也有了不似人间的美好。

“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