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殷看着血肉模糊的手,心中一痛,突然明白言白替别人肉疼的感觉了,那么爱哭又怕疼的人手都变成这样了却一声不吭,“蠢死了,你脑袋难道接收不到痛觉了吗?”
被药水浸泡过的绷带被轻柔的缠上,伤口并没有刺激感,反而有些微微的凉意减轻了火热的痛苦,言白撇撇嘴,“按你这个理,你才蠢……欸欸欸,你省点用!”
看着药水哗啦啦的倒,言白不仅手痛,腿痛还心痛。
他好难。
两人磕磕绊绊的把自己的伤包扎好,言白空间里的绷带终于告罄。
“我们现在怎么办?”言白趴在山洞口向外看,下面的公路断了一大截,一眼看下去是无尽的大海,郭德他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往里走试试,这个洞口或许能通出去。”谢殷看着摇曳的火苗缓缓说。
如果是封死的山洞不会有这么通畅的风,而且虽然看不清里面,但前面洞壁的手感和里面明显是人工开凿的光滑触感截然不同。
两人做了两个简易火把,谨慎的走进漆黑的通道里。
原本还算宽敞的山洞走到里面变成了勉强容一人通过的狭长细道,言白摸着潮湿光滑的石壁有些疑惑,“这条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地方显然不是用来住的,但如果用来通行的话,在大山里打这么一条隧道可比搭座吊桥难多了。
“或许是用来祭祀。”手指突然触碰到凹凸不平的地方,谢殷将火把对向墙壁,从这里开始石壁上有了雕刻的痕迹。
石壁上的雕刻很简单,都是些圈圈线线组成的极为抽象的画。最开始是一个人手中捧着一个圆圈,将它摆在开凿好的通道内的石阶上,之后出现许多个小人对着石街朝拜。
“凡圆圈出现的画面都会在上方画一个太阳的图案,意思是这是他们的圣物吧。”言白猜测,“只是这个圆圈到底是什么东西?”
“再往下看。”谢殷举着火把继续往前走。
隔了一段距离画面再次出现,依旧是同样的众人朝拜圆圈的场景。
“怎么都是一样的?”
“应该是记录了每年朝拜的景象。”
“等等,好像不一样。”言白来回对比了前后两幅画,“后面的画比之前的画少了一个小人。”
言白原本以为画上的小人只是个代表,没想到这作画者不仅是抽象派还是写实派,每个朝拜者都要一丝不苟的画上。
“死了就来不了。”
之后几幅画不再是朝拜的场景,有的是一面写着字符的旗子,有的是祥云。
“咦,这个圆圈有了点变化,圆上面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线。”等圣物再次出现时,原本的小人已经没几个了,并且不是朝拜呈后退的姿势,即使没有画出表情也能感受到他们当时的惊恐。画面到这里截然而止。言白凑过去仔细看,表情逐渐变得奇怪,“我怎么感觉这么眼熟?”
“像不像被你误认为是蛇的本体?”谢殷微笑。
言白:!!!所以这个圣物就真是个圆圈!
“所以他不是变异植物而是原本就存在的邪物?”明显画面上的小人越来越少,是被藤蔓吃掉了。
“不一定是邪物,它曾经一度被当成圣物朝拜,只是后来因为某种因素成了邪物。”谢殷摸着墙壁上刻痕,“这些雕刻的历史不可考究,但可以确定的是现代绝对没出现过这种东西,它应该是被末世唤醒了。”
第20章 、你画我猜
言白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远古时候有很多神奇的动植物因为无可考究成了传说,但说不定只是存在在人类不知道的地方罢了。
狭长的甬道再往深处走豁然开朗,一个高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高台是由切割整齐的质低透明不知是什么材料的石头做成,上面有着精心雕刻的藤蔓花纹,和石壁上的画显然不是一个档次,最中心是一个椭圆的小坑,是放藤蔓本体的地方。
难怪藤蔓的本体还活着,即使龙眼威力再大,只要他及时藏回山洞里深处就能逃过一劫。
言白这回才拿出藤蔓仔细端详,藤蔓一被放出来立刻讨好的用枝桠缠着细长的手指。他茎脉中的血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涌动的金色细线,看起来总算有了些圣物的样子。
他捡到了什么宝藏!藤蔓晕乎乎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