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你知道？”司令羽很惊讶。

碧云峰轻笑，“若非我不知道，我又如何费尽心力的教他。”

“原来师傅你早就知道……”司令羽惊得瞪大眼看着他师傅。而后他突然反应过来，他师傅如此厉害，又有什么事情能瞒住他，他苦笑，“千年前你是否已经计算好了，当初你们设下的封印虽然困住了神尊，但是那封印还是有缺口，随着时间的推移封印的力量会越来越弱。千年之后，当初设下的封印已然困不住神尊……他会冲破封印出来？”

“是。”

“当日你放出的神尊最后一缕魂魄，残留着神尊的意志。那师傅你知不知道，冲破封印之后逃出来的神尊，其实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魔物……你……”

碧云峰突然觉得分外疲惫，他点点头道，“我知道。可是，我没办法……我要他活着，要他恢复神智……便是只有一线希望，我也要试一试。”

“那一缕魂魄的事，也是你告诉游离的？”

“是。”

“……”司令羽只觉得天昏地暗，心口苦涩。他早就明白，当初封印神尊，遗落人间的那一缕魂魄谁会知晓？只有当初封印之人才会知晓。那游离又是怎么知道的？肯定是封印之人告诉他的。

而当初封印魔尊戈绛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师傅，碧云峰。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师傅会让他们下山，会让他们帮助萧子玉。因为只有激发子玉体内的能力才会逼出他体内沉睡的魔尊魂魄。

原来，是他师傅和游离早就设计好了的。

他们想要复活被封印的魔尊。

他曾经最敬重的师傅，高高在上的将军，为了一个魔尊，居然愿意背叛整个神族！这个真相让司令羽痛苦万分，他拽着碧云峰的手，咬牙道，“师傅，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这些事情，若是被神王知道，你会万劫不复的。”

碧云峰望着他，那双眼眸毫无留恋，他说，“万劫不复又如何？这没有他的一千年，我过的一点儿不开心。”

“可是……他那一缕魂魄早就灰飞烟灭了。”

“你说什么？”碧云峰震惊。

“哈哈……对了，我没告诉你。当日神尊虽然复苏，可他为了成全子玉，选择自己魂飞魄散。”

“不可能……不可能的。”碧云峰咬牙，双目赤红，他抬手掐住司令羽的脖子，“你在骗我？”

司令羽挑眉，“师傅，你想杀我？”

“你是否在骗我？他并没有魂飞魄散！”

“师傅……你这是……要魔化了啊。”司令羽震惊，而后他不顾自己的命在碧云峰的手里，他咬牙抬手，将体内的力量输给碧云峰。

半响，碧云峰原本赤红的眼眸恢复清明。他看着司令羽如死灰的脸色，又看自己掐在对方脖子上的双手，一惊，忙松开手，“令羽。”

因为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又耗费了修为，司令羽一下子跌在了他师傅怀里。他抬头看着碧云峰，笑道，“师傅，一日为师，众生为师。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最敬重的师傅。”

“可我……不配。”千年时光，他太执着于一个结果，一个答案。却不想到头来一切成空，只是枉然。

“师傅。”

“对不起，令羽，为师……”说完这话，他师傅突然转身，消失无踪。

“师傅……师傅……”可空挡的山谷，哪儿还有他师傅的回音。

第163章 进入五界

子玉回身看着身下早就困成一团的爱人，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宠溺。他低头在爱人头上轻轻的吻了吻，而后披了衣服出了门。

他看到坐在院中的大师兄，忍不住问，“大师兄，怎么还没睡？”

司令羽回头看他，“你不也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