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喜不自禁,“是啊,是啊。”而后他讲事情始末说与陈文龙听,陈文龙听罢,摆手道,“这白玉可是花钱也难买到的,你带我去看看这人。”
而后陈思就带着陈文龙去了前院,不过陈文龙并没有直接出面,前面店铺有一排柜子,柜子后面有暗格,此刻陈文龙正用着暗格观察外面的青恒。他看青恒穿着不凡,定然是个富家的公子哥,又听陈思说这人是个赌徒,正急着拿玉佩换钱去赌钱,于是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陈思道,“你给他这个数,问他愿意不愿意。”
陈思一看陈文龙伸出五个指头,猜测,“伍仟?”换来陈文龙一个暴栗,“蠢啊,伍佰。”
陈思一惊,有些为难,“那人又不是傻的,他会同意?”
这可是上好的白玉,千金也难求。没想到老爷居然这么狠,不过陈思心里虽这么想可却也不敢违背老爷。于是陈思走了出去,陈文龙并未离开而是透过暗格观察前面的情况。
九少爷原本在店里装模做样东看看西看看,看见陈思出来,忙问,“怎么样,能换多少钱?”
陈思故意皱眉叹气,“公子,你这玉里有杂质,本来我家老爷还不怎么想要,我是看在和公子也算有缘分,我又将你引了来,总不能让你空手回去,不如就给你五百,如何?”
九少一听,怒的瞪眼,“开什么玩笑,我那可是祖传的宝贝。”
陈思笑的有些心虚,“虽是祖传宝贝,可它确实只值那个价啊。”
青恒怒,“哼,你唬我不懂行情是不,你把玉佩还给我。我不跟你做买卖了。我那可是上好的白玉,便是有钱也换不来的。若不是我如今输光了身上的钱,才不会拿来跟你典当。”
此话一出,陈思一惊,知道这公子不好忽悠。只得硬着头皮问,“那你打算要多少。”
青恒一扬眉,“一万两,若是少一分我也不干。”
“……”
青恒看他半响没回应,忙上前自陈思手里抢过自己的玉佩,转身就走,“你不要,我去别家典当。”
见他要走,后面的陈文龙可坐不住了,忙从后面出来,“公子,等一下。”
青恒早料到他在后面,此刻见他终于上钩,心中虽笑,可面上却皱着眉,“你又是谁?”
陈思忙道,“这是我家老爷。”
“哦,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你这手下太坑人了,我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五百就想给我收了。你这不是欺我不懂行情么?”
陈文龙忙安抚他,“是是是,我这手下他不懂。那个,公子,有事好商量,你直接跟我说就成。”
青恒走过去在一旁坐下,翘着二郎腿回头看着陈文龙,“我看你也是懂行情的,你既然知道我这货是好货,你给的价格完全不到这东西价值百一。我刚已说过了,这玉佩我典当,少了一万两免谈。”
“玉虽是好玉,可一万两太多了。”陈文龙皱眉。
青恒却冷笑,“一万两值不值,老板你心中自然知道。我若不是急着用钱,也不会典当了这祖传下来的宝贝。”
而后两人讨价还价,最终以九千五百辆成交,青恒揣着怀里的银票,嘴角裂开。同样得了玉佩的陈文龙也嘴角咧开,这门买卖,也算两家欢喜。
众人在府上等着青恒的好消息,等到听完他如何和陈文龙讨价还价后众人笑的前俯后仰。而后便是等,等着发现自己上当的陈文龙自己找上门来。
子玉料定依照陈文龙如此吝啬的脾性,他又历来都是吃别人的,哪儿有自己吃亏的时候。此次不但吃亏了,还是吃了个大亏,他又如何能坐得住?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陈文龙兴奋的打算又将玉佩拿出来看,可一拿出来那枚被他保管的好好的上好白玉竟然变成了一块普通粗糙的假玉,气的他吹胡子瞪眼忙将陈思叫来。陈思一见,也傻了眼,“这……这……”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最终想出一个理由,“莫非,进来了贼?”
陈文龙铁着脸摇头,“不可能,我把这个关的里三层外三层,贼上哪儿去偷?”何况这钥匙可是完好无损的。
陈思挠挠头,百得不解。最终还是陈文龙想通原由,“看来,那个家伙拿的便是假玉!”
陈思一惊,“老爷,白天我们可都一起看过的,确实是真的啊。”
陈文龙咬牙,“我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骗了我们。不然,这事没办法解释啊。”
“……”
“哼,历来都是我骗别人,还是第一次被人坑,这人有点厉害。”他皱眉对陈思道,“你去叫些人手,就是给我翻了这座城,掘地三尺也把这小子给我找来。”而后他又恶狠狠开口,“敢坑我陈文龙,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是,老爷。”尽管心中迟疑,可最终陈思还是乖乖听话去叫了人。因为陈文龙第一次阴沟里翻了船,想到丢了的九千五百辆银子,气的陈文龙彻夜失眠,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就出了门。他去街上熘达了一圈,然后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他当即咬咬牙,这不正是那骗了他的混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