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完后,老耿瞄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清吧回他老宅开车也得近二十分钟,老耿拎起外衣,挥手从清白离开。能在清吧里玩得起的,都知道老耿的脾气,也没人敢拦着不让走!

“老耿今儿有些不对味,身上血腥味重,又处理了家猫?”

“前两天听说他手底下的人出了乱子,正在清理。”

“呵!吃里扒外的人也就老耿脾气好,还留着……”

老耿开着车回家,平时这条路在半夜后,基本上都没车辆,也绝不会堵车!今天就有点奇怪!面前堵了十来米的车,前面的车都在打哔哔催促!

老耿眼皮一跳,他抬手看手腕的时间,十一点五十了,拾参让他十二点子夜要到家,他皱眉,照这样堵车的速度,在十二点,他绝对赶不回去!

前车的车窗突然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以九十度诡异的姿势趴在车门前,老耿能清晰的看到被折断的手骨,只瞬间,这只手又从车窗里伸回了车里,老耿的瞳孔一缩。

前车的镜子里一个人影冒了出来,冲着他诡异的笑着。

老耿手心一烫,脚踩油门,往前一轰。车子彭的撞上前车,老耿额头上的汗滴到手背上,在他以为自己撞上去出车祸的时候,堵在他前面的长串车子突然凭空消失了……

兹……

紧急剎车。

车轮在地面摩擦出巨响。

车子挺稳后,老耿摁住怦怦乱跳的心窝处,他将脑袋钻出车窗外,看了眼身后白雾浓浓的马路,像极了对他的嘲讽。

老耿咽了口唾沫,骂了声壮胆,重新开着车离开。

到家后,车没停稳,他扯开安全带,拉开车门飞快的下车,深夜,耿家还留着灯火,老耿下意识的要喊人,又想起拾参的话,忙朝正东方向喊了三声到家了,把符贴在正门上,进屋才大声的喊,“爷!爷爷!”

老耿的声音非常具有感染力,老耿家的人好几个都没睡,只在房间里说话看书,老耿这几嗓门,家里没睡的人都起来了。

“老三大晚上的你喊什么?”

“大哥!爷爷!喊爷爷下来!”

老耿大哥的脸一沉,他身上的气势低压,气势一沉,他的身上就有股难言的压迫力。

“胡闹什么?”

家里的老爷子早三年前就瘫痪在床上了,耿第平日里在外面疯闹,家里人都会宠着,但唯独涉及到老爷子,没人会纵着他。

“耿第!滚回去洗干净脸,把胃里那点酒吐出来漱干净口在来说话!”

老耿急,“大哥!我来不及和你解释!你快去喊爷爷下来!我真……”

彭!

一只鞋从二楼砸下来。

老耿赶紧躲开,“算了!我去喊爷爷!大哥你把家里的家禽全杀了!记着把血留给我啊!”

风风火火往跑楼梯跑。

老耿大哥的脸色铁青,让身边的妻子去堵住耿第。耿大哥妻子是个温柔知性的女人,她也觉得耿第在任性,这样做是不妥当的!忙往楼梯口走过去,已经窜上二楼的耿第躲开耿大哥妻子,“嫂子你让让,我没胡闹!我现在也和你说不明白!等会我在解释!”

从耿大哥的身边窜出去,飞快的往二楼左手边最后一间房跑了过去。

耿大哥身高腿长,追了过去。

耿大哥妻子拉住他,正色道,“三弟身上酒味不重,没有喝醉!我觉得你先不必拦着,跟过去看看再说!”

耿大哥诧异,“没喝醉?”

他妻子失笑,“三弟虽然爱胡闹,但也从未拿爷爷说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