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坐好,生伯一甩缰绳,马车便是晃晃悠悠从桐记门前驶离。
徐皎与负雪如往常一般,在晃悠的马车中轻声说着闲话,谁知,耳中却骤然听得一阵哨声。那哨声奇特,恍若鸟兽的尖啸,算不上多么的突兀,并不会引人注意。
可无论是徐皎,还是负雪,对这个声音都很是敏感。
“怎么回事儿?”徐皎蹙着眉,低声问道,眼里陡然升起两分担心。
“不知道。”负雪摇了摇头,自然知道徐皎是在担心之前离开的赫连恕,又忙宽她的心道,“郡主别担心,应该只是传什么讯吧!赫连都督本事了得,手底下又那么多高手,轻易不会有事儿的。”
轻易不会有事儿,不代表一定不会有事儿。上一次他不就当街被人刺杀,受了重伤吗?
徐皎眉心紧皱着,不能放心,对负雪道,“你去看看。”
马车在途中停了下来,负雪寻了个借口,走开了。马车又开始晃晃悠悠走了起来。
徐皎这颗心却也随着马车晃荡不停。
也不知走了多久,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这就到了吗?
徐皎蹙了蹙眉心,却没有听着外头有动静,到了生伯怎么也不叫她?
“生伯,你”徐皎一边问着,一边掀开车帘,往外探身出去。
抬眼却是一愣。这里根本不是景府。
马车停在一条陌生的死胡同面前,至于生伯,却不见了踪影。
雪下得更大了一些,雪片如鹅毛般大在天地间恣意飘洒。
徐皎的耳朵陡然竖起来,在那一记轻悄的足音传进耳中时,她陡地将握在手中的短匕拔了出来,转过身去,却还不等刺出,身后却又骤然探出一只手,用一张带着药香的巾帕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