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帝听罢哈哈大笑,“没想到迎月与她父亲果真是相似得很,也是个画痴啊!朕还记得九嶷少时头一回来秋狝,也是与迎月此时一般,四处转悠,却总是空手而回,有的时候在先帝跟前,也总是闪神,先帝问起,他也说是在脑子里构图。后来,还真画了一幅秋猎图。那张图先帝爱不释手,如今还珍藏在宫中呢。”
徐皎听着,双目骤然亮起,“陛下,不知迎月可有幸借看一下先父的那张秋猎图?”
显帝望她一眼,笑得有两分意味深长道,“有机会,自是可以。”
“谢陛下。”徐皎屈膝谢恩。
“迎月,朕问你,你觉得今日谁能拔得头筹?”徐皎本以为已经结束了,谁知显帝兜头又丢来一个问题,砸得徐皎脑袋发蒙,皇帝陛下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徐皎心里腹诽着,极快地瞥了一眼长公主,诚惶诚恐道,“陛下,这样的事儿迎月怎么会知道?不过,方才瞧着几位兄长都是踌躇满志的模样,定是会收获不俗。”
之前长公主也与徐皎略略提过一嘴,说是这回秋狝,显帝怕是就要将储君人选定下了。所以,今回秋狝,不过是看似平静,实则早已是暗潮汹涌了。
可这样要命的题,徐皎可不会答,更不敢答。
“陛下,你就不要再为难迎月了,她一个骑射都是才学不久的小丫头又哪里会知道这些?”长公主淡笑着插嘴道。
“好好好,是朕冒失了。朕就不为难迎月,问一个迎月能答的问题好了。就不说你那几位兄长,迎月觉着,今日狩猎,李二郎君和赫连都督谁能更胜一筹?”
徐皎一听,更是蒙了,惊得下意识抬起双目。
“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答吗?”显帝仍是一脸笑眯眯的模样,“那不如朕换一种问法,李焕和赫连恕两人中,迎月更希望谁能赢?”
徐皎心里砰砰直跳,面上却不露分毫,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好意思道,“一定要在他们俩中间选吗?其实如果可以的话,迎月倒更希望我家二哥哥能赢。”
“景家二郎?”显帝似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