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堑长一智,这教训阿皎记着呢。”徐皎笑开,朝着景钦屈膝行罢礼,往书房外款款行去。
景钦望着她的背影,笑容缓缓敛起,双目幽幽,深邃难辨。
皎月当空,夜色月光沐浴中的景府花园,万籁俱寂,只有风吹叶动,轻悄足音。
徐皎走了两步,却是猝然停了下来。
边上提着一盏气死风灯照路的半兰也跟着停下,目光关切地望了过来,“娘子怎么了?”
徐皎面有怔忪,而后,转头望向半兰,讷讷问道,“半兰,我当真不会水吗?”
半兰一愕,面色有两分发白,半晌,她才涩着嗓音道,“娘子从前是不会的娘子这般问,可是想起了什么吗?”
徐皎叹息着摇了摇头,一边迈开步子,一边道,“倒是不曾,只是总觉得我好像是会水的,可你们又都说我不会,太奇怪了!”
她迈步向前,半兰却怔在原处,一张脸,在月色中白惨惨的。
直到徐皎停步,奇怪地转头看她,“半兰,愣着做什么?走啊!”
她才陡然醒过神来,忙慌迈开步子,追上前去。
八月十五,中秋。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徐皎刚刚用了早膳却听说袁夫人和周俏来了,徐皎愕然过后,略一思忖就明白过来,不由哑然失笑。
收拾一番后,去了蘅芜苑的正院,袁夫人果真不是空手来的,还给徐皎带了好些东西,有吃的上品燕窝、雪蛤、人参,有穿的绫罗绸缎,还有戴的珠宝首饰
赵夫人一脸无奈地指着那些个锦盒,对徐皎道,“都跟你姨母说了不必见外,她非说这都是给你的,我做不了主,眼下你来了,自己看着办吧!”竟是直接甩手不管了。
徐皎转头望向袁夫人,还不待张口呢,就被袁夫人一把拉住手道,“你可不许推辞。你不知道,昨夜那事儿我可是吓了个够呛。我家这丫头又是胆小又是体弱的,若是落进水里,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子,只是连累了你一遭,幸亏是有惊无险。昨夜我一宿没睡,你说你要出了事儿,岂不是要我们一家子一辈子都无法心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