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真恨不得跳起来捂住他那张没锁的嘴,可盯在自己身的目光一瞬间冷冽大盛,她忙回头笑得更是灿烂甜美。
入目却是景钦微微眯缝起的眼,眼缝里冷光如箭暗闪,“二妹妹忘了今日该交功课,跑到这里来偷喝酒不说,居然还偷偷打听外男之事,好啊,真是太好了!”
听他说着太好,徐皎却半点儿也不好。
猛然反应过来,可不是吗?今日正是要往洗墨居去“三日一交”的时候,只怪今日先有王菀,后有景铎,让她竟是不小心忘了这事儿,这下好了,怕是捅着马蜂窝了。
还真是捅着马蜂窝了。深夜时,徐皎拿着今日景钦特意给她做的新的临摹本子,罚抄抄到手软,摊在桌不想动弹时,再一次体悟到自己真是做了桩蠢事儿,怎么就觉得景铎靠谱,将这桩事儿托付给他了呢?
这下好了,一来就捅了马蜂窝不说,还一捅就捅俩!
这个罚抄了能勉强摆平,另外一个马蜂窝还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摆平,或者,能不能摆平呢。
徐皎有气无力地趴在桌,望着那一灯如豆,想哭,想s。
连着几日,徐皎晌在长公主府被长公主狠劲儿操练,回了景府又马不停蹄罚抄,等到太后千秋寿宴这一日时,她自觉自己就跟脱了水的花儿似的,干瘪干瘪,再无娇美可言。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的罚抄终于告一段落,而另一个马蜂窝至今未曾来找过麻烦。
徐皎想着自己实在不该继续停留在原地,而是该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待问题。赫连都督今时不同往日,贵人事忙啊,哪里能因着一点儿小事就来找她的麻烦?
显帝这回大肆操办太后寿宴,声势很是浩大,不只是各王府和各地军政要臣都遣人来参加和送礼,整个凤安城也好似因此而热闹起来,连着几日,街都好似过节一般的热闹。
今日,景府下都要进宫赴宴,只是徐皎要跟着长公主早一步入宫。入宫赴宴,少不得要盛装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