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逛自是高兴的,哪怕是半兰,眉眼也舒展了许多。
马车的辘轳徐徐向前,徐皎挑开车帘,与半兰饶有兴致地往外张望。
“生伯,这凤安城中有不少老字号啊?”徐皎望着那些店铺面前垂挂的匾额,很是好奇地问道。
“那是当然的。”生伯也是在凤安城长大的,对这里的事儿自是耳熟能详。
“这些老字号怕都是有些好听又响亮的名头吧?生伯可记得这凤安城里当铺的名头?”徐皎仍是笑眯眯,一脸的好奇,好似半点儿没有注意到半兰骤然疑虑,打量她的目光。
“当铺?”驾车的生伯显然也是奇怪,“娘子为何问起这个?”
徐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昨日与母亲玩笑,说起了当铺,一时好奇就问了。”
这事儿半兰就在边上听着的,生伯却是不知,听罢笑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这凤安城里的当铺自然是不少,在正华街上就有好几家,有丰记,有汇源,长顺,还有吉祥。最大的是丰记,这最老字号的是长顺。汇源与银楼是一家,最不起眼的,就是吉祥当铺了。”
“吉祥倒果真又是好听又吉利的名字,没有想到,却是个不起眼的呀!”
之后徐皎就没有再问过了,马车到了正华街口停了下来。正华街内白日里是不准车马进入的,徐皎心领神会,这不就是后世的步行街吗?所以啊,真不能小看了前人的智慧。
生伯得留下来照看车马,交代了半兰照看好娘子,就看着主仆二人娉娉婷婷进了正华街。
正华街其实共有主副两条街,是凤安城的“市中心”了,吃的玩儿的应有尽有,自然也不乏专供富家美人们消费的各类首饰银楼、绸缎、脂粉、成衣铺子了。
徐皎并未去什么当铺,好似全然忘了一般,带着半兰逛起了这些女人们都爱逛的铺子,还真买了不少东西,她们自是拿不下,便让店家直接送去泰安坊的景府。
逛了好一会儿,徐皎脚都走累了,日头渐渐高升,徐皎觉着戴着幂篱热得慌,见前头有个铺子前挂着纸伞,便对半兰道,“你去买把伞来遮阳吧!我实在走不动了,就在这儿等你!”
半兰点了点头,袖着荷包走过大街,去对面那铺子买纸伞去了。
不一会儿挑好了转过身来,却是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