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瞧见她中箭落水的刹那,正与紫衣卫纠缠的几人都是慌了神。
负雪手里的短刀翻转如飞,将一人利落割喉后,她一个飞身上了近旁的屋顶,将手后背着的弓取下,搭箭上弦,手一松,箭离弦而出,洞穿一人脑门儿。她再顺着屋脊腾飞,往码头处急窜。
另外一名玄衣男子则是眼神一紧,从胸口处掏出一只狼哨,放进唇中,忽短忽长地吹了几声那人玄巾遮面,露在外的一双黑眸深沉似海,如覆冰雪,闪烁着冷光与杀意,手中长弓一展,两箭齐发
箭发出去的同时,足下用力一顿,一颗石子随着气力弹起,被他扣在手中,两指一弹,那石子竟是携着万钧之力,从人潮的缝隙间射出,“笃”地一下准确地弹在了追击而来的紫衣卫中,当先一匹马儿的马腿之上,那马嘶鸣一声,竟是重重往地上栽去。
马上的人反应还算得快,迅捷地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可还是因着那马骤然倒地,后头的马又赶得紧,身畔又有两人中箭,连人带马倒地,竟是撞作了一团
再要追时,却见着那几个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与方才那个戴着幂篱,长纱遮面的女子都直直穿过码头,不见了踪影。
而码头处,来往的、停靠的船只不知凡几。
追到水边时,见着来往的船只,紫衣卫都是戴着面具,看不清脸色,可浑身散发出的怒气与杀意却有如实质。
“让人将码头封锁,过往船只一一查验,一只苍蝇也不得放过!”为首那名紫衣卫冰冷没有温度的嗓音从精致的银制面具后传出,能让人寒意彻骨。
“副统领!不好了!”正在这时,一个紫衣卫快步到了他跟前,在他耳畔低语了两句。
他浑身的冷意登时更甚了两分,带了大多数的人便是疾步走离码头。
剩下的那些人面面相觑,不是说要封锁码头吗?怎么这就走了?
柳昭言望着淙淙流水,与来往如织的大小船只,却不由得悄悄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