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悠扬响起,这是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安静情歌,名为《相思》,前几年红到大街小?巷都在?播放,是名至实归的金曲。

前奏落下,江堰忧郁抬头,缓缓开口——

那是怎样的声?音、又是怎样的曲调啊!除了崎岖之外,没有词语能够形容他的音调,别人的跑调,是偶尔跑出调外,而他的跑调,却是偶尔跑回调上,也只有这蜻蜓点?水般的偶然瞬间,才能让大家明白,这原来还?是一首歌。

可他的神情又是如此认真,在?这丝滑的跑调和俏皮的破音中?,听众不禁产生了一种?认知上的恍惚。

“好家伙,”寂静的大厅里有人喃喃道:“我哭了,这相思唱的我有点?想死。”

但江堰仍在?忘情地唱着,时刻配合上一些肢体上的无用动作,差点?一个?WAVE把自己摔下木椅才肯罢休;而秦玓也在?此刻缓缓律动起来——

他伴着婉约的情歌,雄壮有力、虎虎生风地打起了军体拳。

短短三分钟的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众人瞠目结舌,没有丝毫动作,除非把教授研究的冬日大蚊子成堆放进大厅,否则休想听到他们一丝一毫的鼓掌声?。

梁喜识:“……”

现在?他理解小?江总的言外之意了。

那位光头强哥离得最?近,被魔音灌耳,差点?哭出声?来。

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如果江堰不去,他有后招;如果江堰唱得很好,但被这么当做一个?宴会上的小?调料,那么人格上也会受到一定的践踏——

但他万万没想到,江堰以一己之力,践踏了在?场所?有人的人格。

为什么这么难听的歌,如此难看的军体拳表演,他们却要如此艰难地忍受?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的耳朵贬值了,就在?这令人恐惧的一刻。

音乐声?结束,江堰收回手势,缓缓站起,微笑。

寂静的大厅中?,突然响起了一个?人的掌声?!

所?有人直勾勾地往发声?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