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江父沉吟了一会儿,眉心又肉眼可见地舒展了开来:“说的也是。没想到裴凉和小堰这么有觉悟,我真是太开心了,看来二人成为党员指日可待!”

在江父爽朗的笑声中,江一朝抽空把江淼快要翻出来的眼珠子给捂回去了。

他心情?沉痛地想,如?果?可以,他也想像江父一样如此纯洁,自己催眠自己,昨夜大哥偷偷进入江堰的房间,是为了捧着红色宣言高声朗读,随后拿着锤子和镰刀连夜播种希望之光,嘴上的伤口是因为劳作时太过认真而咬牙切齿所至;绝不是为了干一些不可描述的勾当。

呜呼,老爸,你明明什么都懂,却还是那么天真。

两位连夜入党的好心人坐上一辆车,江堰屁股一沾上副驾,就开始大声逼逼:“大哥!你把我嘴咬成这样,我这清白人家可要怎么出去见人啊?”

“你刚刚不是解释的很好么。”江裴凉无甚表情地打方向盘,“自己咬的。”

“得?了吧。”江堰说,“也就咱爸会信。”

江裴凉勾了勾唇角,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突然道:“下次我会轻点的。”

“可别下次了!”江堰得理不饶人,还在叨叨:“就你那个力道,下次不得?把我门牙都给嘬飞啊?”

江裴凉:“……”

就江堰刚才这个养胃的形容,他任何火苗都能被瞬间浇熄了。

其实江堰抱怨也没错。他之前倒确实没亲过什么人,生疏程度堪比拿绣花针怼蚊子,昨晚一下子没控制住,毫无章法地贴了半天,把江堰嘴亲肿了不说,还不小心咬出血了。

……而且,也只是贴上去而已,没有其他动作。

“算了。”似乎是看他沉默不语,江堰偷觑了他几眼,怕伤害到大哥的自尊心,于是咳嗽两声,道:“下次还是让我来吧。”

“你来?”江裴凉扫他一眼,不咸不淡道:“你比较擅长吗?”

江堰说:“至少比你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