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凉意的空气中,他有些出神地这么?想着,将被吹到江裴凉眼前的头发轻轻拨开,随后下意识地微微垂下头,在面前人的发丝上轻轻一嗅。

“好了么??”江裴凉突然开口道。

闻没闻到什么?玩意儿,倒被吓得一哆嗦,江堰连忙带着自己针尖大的胆子把电吹风关了,磕磕巴巴道:“好了。大哥你别看到太晚,我先回去了。”

他把电吹风往旁边的茶几上一放,就打算溜之大吉。

人也没溜成功,江裴凉像是算准了他要?逃跑似的,转过头,一错不错地沉沉看着他。

江堰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阵慌乱的同时,竟然还有功夫想,人和人的脸蛋是真的不能一概而论。

同样的七彩大灯笼,同样的七彩灯光,江一朝被照就像是夜店里的业余DJ,随时都要高歌一曲《酒醉的蝴蝶》;灯光照在江裴凉的侧脸上,晃出无数闪烁的光晕,反倒衬出一种迷离的错觉来,似乎他哥那双黑沉沉的眼在闪闪发亮。

江裴凉就看着他,也不说话,江堰不打自招:“怎、怎么了,我刚刚没干什么?……”

江裴凉说:“你闻我。”

斩钉截铁的一句话,嗓音也是一贯的淡漠,不知为何却被江堰听出点小情侣之间故作谴责的意味来,顿时脑袋更昏了:“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好奇,大哥你用的是什么?洗发水,怪香的,所以就只是稍微闻了一下。就一下!”

江裴凉仍是直视着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

“闻出什么?味道了?”他问。

江堰老实巴交地垂着头,视线游离:“没,没闻出来。”

“也是。”江裴凉微微抬起身,语气平淡道:“只闻一下,怎么会闻的出来?”

江堰听他没有要?大做文章的意思,顿时松了口气,放开了正在地板上建造长城的脚趾头,随时打算夺门而去:“那我先回去……”

他话还没说到一半,就感到自己的后颈覆上了一只冰凉的手,力道不轻不重地往下一压。

他被迫弯下腰去,随即,一阵衣物簌簌声,面前压来一片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