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凉从小就在英国留学,回来的次数少之又少;每逢节假日回来,江堰也多半在和自己的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即使住在同一个家中,能见上面的时间甚至能够忽略不计。

再把时间放回这半年,江堰和他们的关系逐渐好转,但似乎从一开始,江堰就很黏着江裴凉,这简直就是——

江一朝目眦欲裂地看了眼大哥的翘屁。

……他记得,江堰有一段时间就特别喜欢这种款式。

这、这简直就是畸形的爱啊!!

毕竟全家除了父母,只有他和江淼知道江堰不是亲生的;就算使劲往最好的方向想,江堰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但大哥也不知道啊!!

江淼见他神色变化,似乎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中参透了一切,就连神态也骤然沧桑了许多,凑过去问道:“你怎么想的?”

“我明白了。”江一朝痛苦地闭了闭眼:“太可惜,太可惜了。”

江淼迷惑地皱起了眉:“什么?可惜?”

“就算他们的关系不受伦理阻碍,江堰对大哥有别的心思也无所谓,但非常明显……”江一朝振聋发聩道:

“大哥对江堰只是单纯的兄弟之情啊!!”

江淼:“?”

她说错了。

江一朝的眼睛没有复明,但也不能说完全瞎了,只是现在处于一种薛定谔的失明状态,在瞎和没瞎之间反复横跳。

“江一朝。”江裴凉终于开口了,嗓音像浸了冰水:“实在没事干就去找个井挖矿。”

“听到了吗?”江淼语重心长地说:“这个才叫单纯的兄弟之情。”

江一朝:“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