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江堰此时状态不佳,还是收敛了些?功力,呼噜声稍显平常了,没能像上回他生日那样惊天动?地。

江裴凉神情不动?,看着江堰熟睡的脸,无声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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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被?殴打醒的时候,江裴凉觉得自己真是太过善良了。

不过几个小时,他和江堰见招拆招,已?经来来回回打了几次,但无论他怎样将江堰的手?脚放好、被?子压实,江堰没过一会儿仍会像一条翻滚的活鱼。

或许江堰睡觉需要的不是抱枕,而是绳子。

他冷着脸翻身,却听到?了江堰的哼唧声,下一秒,床榻一沉,一个温热的躯体从略高的病床上囫囵滚了下来,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江裴凉顿时一僵。

他自己体质偏寒,体温较低,江堰却如?同小火炉一般散发着热度,在他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已?经手?脚并用地缠上来了。

微凉的空气中,倏地多了一道略重的呼吸。

江堰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每一处线条都?严丝合缝,脸颊蹭着他的颈窝,微软的头发溢出?和自己相似的气味,暖暖的呼吸带来小小风声,在耳边断断续续响起。

江裴凉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在逐渐加速,越来越快,直至心如?擂鼓。

明?明?是江堰蜷在他的怀中,他却觉得自己被?包围了。

江堰仍在小动?物般蹭动?着,找寻一个最?适应的姿势,江裴凉浑身僵硬,仿佛手?指都?不敢颤动?一下。

……这是他的弟弟,虽然没有一起长大,但也是名正言顺的,在一个户口本上的弟弟。

可为什么,他此刻却不想推离。

江裴凉咬牙,在克制着些?什么,同一时刻,江堰微干的嘴唇在他的颈窝里拱了拱,像是不满意这个触感,微微抬起了头,轻擦过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