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吓跑你。”
她要是不自以为在自由的前提下,怎么可能放得开去被他引诱。
阮棠艰难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闻景琛,你老实告诉我,那家云南菜的餐厅停业整修,小陈老师奖的自助餐券,我在西耶尔门口遇到你,全都是你安排的对吗?”
他们站在街尾无人的路灯下,闻景琛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腰,有种防止她逃跑的意味,薄唇阖动:“是。”
他对她是蓄谋已久,势在必得,得到的方式有许多种,最低限度他必须随时可以强取,在这个条件下,她可以看似自由。
“你...”
阮棠听完竟然不觉得惊讶,闻景琛的性格做这种事寻常不过,可她很憋屈,“你这样太坏了,我又不是牵线木偶!”
她挣脱不开男人的怀抱,赌气道:“那你还求什么婚呢,反正都没差别。”
闻景琛低下头,哄她:“怎样才能消气。”
阮棠心道,她但凡少喜欢闻景琛一点,她都能硬气起来,不像现在连句狠话都说不出口,真是想想就更生气,“消不了!”
“我要回学校,你不是要走吗?我们各走各的。”
闻景琛抱住她不肯放,“推迟到明天,留下来陪我。”
“不陪。”他想得美。
闻景琛见她坚持,指节勾下眼镜,低头望着她无可奈何道:“好,吻一下,我就走。”
...气归气,吻一下好像是可以的。
阮棠点点头,她没想到,男人这次会睁着眸。
他墨色的深瞳,在吻她时深情地凝视她,表面覆了层隐忍的暗涌,他在她的唇珠上来回轻碾,不莽撞地进.去,急迫却不紧不慢的挑动她的情/欲,躯体适时的迎合,碰撞的到处都是暗礁。
她变成溺水的鱼,能呼吸,无法喘气。
他们大概有三个月没有做更亲密的事,阮棠体会到了身不由己,她被亲的迷迷乎乎,然后就糊里糊涂地被闻景琛带进了附近的一套平层别墅。
门禁盲刷密码,进门连灯都没开,闻景琛抱起她摸索到了最里面的卧房。
阮棠整个人攀在他身上,使不出推挡的力气,颤音道:“房子你,你买的?”
男人的唇贴在她的细肩,压下印痕,同时单手解开她的上衣盘扣,哑声解释:“上次就买了,你没空过来。”
“那次其实,我...”阮棠被吻的使不上劲,眸带湿气的回望他,“我忙是真的,来,来例假也是真的,所以就...”
月前她回英国正好来例假,免得场面失去控制,阮棠只和他吃了两顿晚餐。
这种话白日听起来很普通,在暧.昧的此刻,黏黏糊糊,软绵绵的语调仿佛在诉说她有多渴求,果然男人听完,表露的反应诚恳。
复古的装饰,轻晃的褐木床轻晃。
阮棠洁白的额头沁了层薄汗,无意间沾上几绺湿透的碎发,原本清澈的杏眸泛起雾蒙蒙的一片,她抿紧唇瓣不肯发出回应。
敞开的窗帘透漏一丝皎洁月光,映出男人俊美的半张脸。
他漆黑的眼眸如深潭,汗珠从额角落至瘦削的下颌弧线,划过锋利的喉结,最后落在她后仰时,露出的修白天鹅颈侧。
阮棠羞红脸,眯着美眸咬牙道:“闻景琛,这可,可不能算,我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