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挠心挠肺地想问,“小棠,那你和他——”
“喝!喝酒!再来,一起喝!”
陈志文半醉半醒,接着刚才的乱喊乱动,张梅不得不分神和沈白薇扶他,话到一半,不及说下去。
萧禾很快走来,身后跟了辆奔驰,“跟司机说过了,你们把地址告诉他就行,司机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做过背调,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张梅扯了扯嘴,干笑道:“我们怎么会担心啊。”
萧禾笑:“希望如此。”
“小棠,那我们先走,你,你今晚,额,反正明天周末,你好好休息...”
阮棠知道张梅不知想到哪里去,但她不方便辩驳,温声道:“到家了群里说一声。”
“嗯。”
她们快上车时,沈白薇悄悄问:“张老师,快告诉我,我错过什么?”
“那你可错过太多了,我给你讲...”
阮棠只作没听见,萧禾领她坐上了闻景琛的劳斯莱斯。
报下地址后,她刻意不去留意车内熟悉的装饰,偏过头看向窗外。
回忆如雨水蔓淌。
该怎么说,闻景琛没有亏待过她。
当年阮家生意受挫,她接受阮振锋的条件,代替他的女儿去讨好闻景琛。
后来,阮家借闻家的资助东山再起,她当然不再适合占住他身边的位置。
无论如何,她应该是感谢闻景琛的,只是,她真的不喜欢留在他身边。
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隔了太遥远的距离,他们之间,短暂又漫长的像一场梦。
梦,就应该醒来。
...
车停在越秀区的中心街道,阮棠在路灯下走了一段才到自己住的小区。
这是今年年初她按揭贷款买的一套公寓,阮棠轻手轻脚地打开锁,弯起唇角,
“我回来了。”
—
深夜凌晨,新宁区西边的不夜城,最隐秘的位置,有一家不对外营业的高档私人会所。
门外站着两排冷面保镖。
偌大豪华的欧式包厢内,老友祝廷安揽着一个美女,嘴上叼了根未点着的雪茄,朝斜对过笑道:“闻大少,你说我有没有良心,听说你要找我,硬是等你谈完生意,从市中心把你接到这儿。”
男人背对着门,左手随意地搭在沙发扶靠,灯光下,他的指骨匀称如玉节,微蜷的食指勾了副金边眼镜。
闻言,他只是轻笑了声。
“当初叫你在这儿买块地建你们集团的酒店,你死活不肯,现在全成了我家的夜场,你亏不亏啊。”
闻景琛俯身靠近茶几,右手按在酒杯杯脚,往前一推,笑道:“嗯,是我错,这杯敬你。”
顶着张无比英俊的脸,说出这话简直就像在嘲讽。
“嘁。”
祝廷安拿过酒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错个屁,资金提前放到这两年政府新开发的越秀区,做起房地产生意,短短几年房价翻了五六番,他还亏,那真没人赚了。
“对了,这个是你今天临时让我帮你买下的小店铺,装修的告示也贴了。”祝廷安将房契顺手扔在桌上,“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爱吃云南菜了?”
“你现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