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晃着步伐走上前去,嘴脸一如既往的恶臭,“你是想让我连你一块打死?”
纪厘看准时机,直接将藏在身后的板砖砸了上去,“该死的人是你。”
——哐!
板砖在男人的脑袋上爆开,碎得四分五裂。
板砖是剧组提前准备好的粉状道具,藏在魏国夫假发内的血包当即爆开,顺着他的‘伤口’流了下来。
摄影师很上道,镜头平移到两人中间。
监视器前,画面两侧的对比极为明显而出挑——
一人瘦弱,一人高大,可呈现出的是和他们自身完全相反的气场。
左侧的少年眼中爆发出滔天的凶意,向来温软的外表一点一点地冷硬下来,他就像是开了刃的刀,贴近就让人遍体生寒。
右侧的男人趔趄两步,醉意被剧烈的痛意敲醒了一大半,他伸手触上脸上的血迹,整个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朝后倒去。
魏国夫不愧是老戏骨,就这么硬生生地倒在地上,一声疼都不哼。
画面中的男人的脸被血色覆盖,他的眼皮费力地抬着,看样子是还没完全晕透。
向母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傻了,无力呼唤,“……安安?”
向随安瞥了母亲一眼,弯腰拾起地上的皮带。他学着记忆中男人的动作,将皮带头一圈又一圈地固定在自己白皙而纤细的手掌上。
镜头里的少年看着面无表情,可只要仔细研究,就能发现他有很多轻微的变动。
纪厘手背上的青筋一点一点浮现,仿佛随时能撑破纤薄的手背皮肤,而他的眼里未散的凶意又重新凝聚了起来……
不过四五秒的功夫,气场就变得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