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唐静月从他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杀意。
不屑隐藏的杀心,胸有成竹的狂妄。
“你果然很听话。”
相隔六七米的距离,男人停下脚步沉声道:“十年前,昆仑四长老夏白柚葬身京都凤凰山。”
“十年后,昆仑二长老唐静月亦葬身于此。”
“姐妹情深,羡煞旁人。”
“呵,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呐。”
他扭了扭手腕,气势暴涨道:“是你自己动手,来的干脆点,还是由我帮你?”
说话的同时,他右脚朝前跨出道:“明年的今天,便是你唐静月的忌日。”
“剩下的季玄清,杜奇瑞,苏星阑,早晚下去陪你。”
“相信我,会很快的。”
“轰。”
灵力宣泄,气浪翻滚,男人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冲天而起的紫芒照亮半空,是一柄通体发黑的三尺长剑。
剑气肆虐,形成数以万计的透明剑影。
周遭树木在这磅礴的威压下寸寸开裂,一时间漫天烟尘弥漫山顶。
唐静月纹丝不动,右手掌心悬浮着一张明黄色的符箓。
她面无惧色的说道:“这柄剑,包括你武力十三层的修为,杀不了我。”
“与其装模作样的试探,不如直接掏出你的底牌。”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
“想杀我的人太多了,运宗,道门,玄门,佛门,这些在昆仑手底下吃过亏,被迫退出气运之争的四脉,他们都想杀我。”
“想杀,却没胆子。”
“你呢,又是谁家的狗?”
唐静月有条不絮的分析道:“不会是紫薇,更不会是那群隔岸观火的中小型势力。”
“在你身上,我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死鱼烂虾味。”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陈家小水蛇无疑。”
蒙面男子悬浮半空,不作应答。
唐静月激将道:“敢做不敢当?”
男子“沐浴”在滔天剑影下,神态傲居道:“答对了又怎样,我这可没有糖果奖励你。”
唐静月随手举起令牌,自顾说道:“杜轻扬曾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陈玄君安插在昆仑山的卧底。”
“但,我与唐佑年之间的事,他并不知情。”
“杜轻扬不知情,陈玄君从哪获知?”
“还有这枚令牌,很奇怪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