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要“接待”的贵宾竟如此年轻。
年轻且帅气,冥冥中又带着一股缥缈出尘的姿态。
那种感觉无法形容,不是错觉胜似错觉。
与学院里的小男生相比,秦语不得不承认,她其实更喜欢这种成熟稳重型的男人。
有钱自是最好,没钱,也能给人带来足够的安全感。
“恩,五分钟考虑时间,想清楚了过来。”
裴川站在门口,意有所指道:“本就无关爱情,再要是强扭的瓜,那就苦到难以下咽。”
“我今个心情不错,吃不了苦。”
说完,他潇洒离去,头也不回。
秦语愣在原地,好半天,急急忙忙的跟上。
紧张是一分部原因,另一方面,她随身挎着的小包里有会所周老板事先给她的神秘药水。
要她想办法滴进裴川的酒水中,说是补充体力的。
秦语不傻,否则也不可能考上京都名校。
人家二十一岁大学毕业,她二十三岁还在读大三。
说到底,纯粹是家里穷闹的。
初中那会,几百块钱的学杂费,她那个嗜赌如命的父亲愣是拿不出来。
硬生生让她休学两年多,帮着家里干农活。
穷和没脑子是两个概念,这一点,秦语绝不会混淆。
什么补充体力的药水,她打死都不相信。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羊入虎口,一言一行受人管制。
鸾凤会所里的女孩,不管高矮胖瘦,不问从前往事,到了这,等同交出了身家性命。
老板的话,则代表圣旨。
谁敢违背,谁敢不听,等待她的,将是死无葬身之地。
三十万,是周老板上午给她的酬劳。
说事成之后,还有二十万等着她。
整整五十万啊,秦语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说不心动是假的。
可理智告诉她,从天而降的五十万会很烫手。
有可能,会烫掉她的命。
有钱挣没命花,何等悲哀?
甚至,这件事还会牵扯到她远方的家人。
为了供她读书,刚刚年满十八岁辍学打工的弟弟。
一想到他瘦弱的体质顶着风吹日晒呆在工地,经常受人欺负,秦语不禁红了眼眶,泪水哗哗的往下淌。
她不能死,不能出事。
她答应过弟弟,等大学毕业后找到了好工作,挣了钱,给他在镇上买房,买车。
奈何母亲重病,她急需一大笔钱带她来京都手术。
走投无路的田地,她被迫选择牺牲自己。
二十三岁,花一样的年纪,尚在读书。
除了好看的皮囊之外,她自问找不出半点价值。
遗憾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好不容易凭借相貌优势“走进”鸾凤会所,她却接到了老板亲自下达的命令。
要她务必办妥,毫无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