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七星海棠之毒会让你彻底沦为废人,就单是紫薇与昆仑两派,你拿什么去占便宜?”
“背着我联手佛门李木子,妄想撇开陈家独吃真凰气运。结果呢,偷鸡不成蚀把米,元气大伤。”
“你恨李木子,李木子何尝不想弄死你推卸责任暂时给佛门一个交代?”
陈玄君直言不讳道:“他之所以留着你,是想借你的手搅动京都形势,从中获取利益。”
“你是运宗少宗主,没人会和你争夺入世资格,更没人能抢你下一任运宗宗主的宝座。”
“李木子不同,他没机会了。”
“这一点,他看的很清楚。”
“他需要你像疯狗一样去撕咬,给他足够的契机浑水摸鱼。”
“起码在佛门放弃他之前,他还想赌一把。”
“至于道门和玄门,棒打落水狗,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陈玄君怡然自得道:“最多一年,一年后如果你还能平安无事的陪我喝茶,我不介意碰一碰来自运宗的报复。”
白南弦闭目养神,呼吸絮乱。
很久,他步伐沉重的走向房门道:“苏明康给你,裴姝送去运宗总部。”
陈玄君打了个响指,以示回应。
白南弦转动门把手,动作稍有停顿道:“我如今步步维艰,如履薄冰生不如死。而你,不见得比我好过。”
陈玄君笑而不语,静待下文。
白南弦轻蔑道:“蒋岳中瞒着你抓走了苏明康,你瞒着蒋岳中邪蟒化蛟。”
“间隙已久,异心徒生,少了老神棍的扶持,这场气运之争你又能撑到几时?”
“十步笑百步,同为落水狗罢了。”
说完,白南弦大笑离去,无比畅快。
陈玄君柔和的脸庞逐渐阴郁,他掐着烟头的右手垂落腰间,继而猛的向上抬起。
“咔嚓。”
身前的落地窗轰然倒塌,顷刻间化作玻璃球状。
纷纷洒洒,滚落如珠。
陈玄君面无表情的掏出手机,找到红鱼的号码。
简短的几句话后,他回到沙发坐着。
他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品尝道:“异心可生,其罪难饶。”
“这些年,背叛我的人很多,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那些人,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