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或许确实能改变苏宁一时冲动的毛病,能让他看到底层的黑暗。但接踵而来的是,他学会了讲道理。”
“他会以理服人,不分当下形势,认为道理就是实力。”
“殊不知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道理是那么的不堪一劫,甚至是可笑的。”
灵溪自顾点头,轻轻握住唐静月的手臂道:“不瞒师叔,这里面有我的一点私心。”
“阴谋诡计,心机城府,这向来是女子擅长的东西,就留给我来学吧。”
“我喜欢现在的苏宁,不想他成为玩弄权术的高手,更不愿他面对我的时候戴上面具。”
“你瞧运宗的白南弦,佛门的李木子,玄门的段左泉,以及原本宅心仁厚的道门莫争,与那隐藏最深的澹台锦瑟。”
“他们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他们还敢毫无保留的真心待人吗?”
“星阑师叔说了,自己的男人得牢牢抓住,不给他任何兴风作浪的机会。”
“实力我有,我可以护着苏宁,便是一辈子又何妨?”
灵溪笑的和小狐狸似的,格外开心道:“他学会了讲道理,看清了这个世界,可以和我讲道理嘛。”
“我就喜欢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多可爱呐。”
“如此,他也将感同身受我的难处。包容我,体谅我,心疼我,这便够了。”
“我的男人,不需要聪明绝顶,不需要为我遮风挡雨。”
“只要我转身的那一刻能看到他,看到他默默的守着我,此生足矣。”
唐静月感慨道:“那样你会很累的。”
灵溪坚定道:“这本来就是我的命,由我一人承受最好。”
“苏宁,我不要他像我这么累。”
……
陈家大宅,仿古建造的后花园里。
陈玄君目光空洞的坐在石凳上,望着池塘内簇拥成团的金色鲤鱼怔怔失神。
在他的身后,站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
大概三十岁左右,相貌平庸,脸上有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