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羊咳笑一声,眼中掠起无限自嘲道:“我一身算命术没有传授给任何人,包括我的三个儿子。”
“这一行的复杂有多可怕,我比谁都清楚。”
“再则,我几十年积累下来的财富足以让他们这辈子锦衣玉食,富贵常在。根本没必要走我那条路,整天担心所谓的天谴报应。”
“老大樊安为人老实,他听从了我的建议,开了家大型超市。夫妻俩兢兢业业,勤劳上进,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老二樊乐本性圆滑,嘴皮子利索,天生是个做生意的料。我给了他三个亿的起步资金,他在短短的五年里就一飞冲天,愣是将身价提升到近十个亿。”
“而老三樊康,小鱼儿的父亲,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每天不是在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肆意潇洒,就是在赌场里不分昼夜的找刺激。”
“说他,骂他,甚至动手打他,这都起不了丁点作用。”
“前脚跟你保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后脚继续在外面鬼混,没日没夜。”
“小鱼儿的母亲为此操碎了心,几乎哭瞎了双眼,仍旧换不回他的浪子回头。”
“十一年前,樊康在赌场认识了一个漂亮女人,为了她,不惜抛妻弃女,要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
“我不同意,以断去他所有资金为要挟,逼着他和那个女人分手。”
“他表面上应付我,换取我的信任。背地里依然和那个女人藕断丝连,暧昧不清。”
“我知道他狗改不了吃屎,但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约束他。只想着保全家庭,给小鱼儿和她母亲一个安稳。”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那畜生被美色蒙蔽了双眼,被那个女人的花言巧语乱了心智。”
“他起了杀心,对结发妻子,小鱼儿的母亲动了杀心。”
“他和那个漂亮女人联手,制造出了一起完美车祸,将小鱼儿的母亲残忍撞死。”
“那一年小鱼儿才五岁呐。”
樊羊似被风沙迷了眼,双手捂面道:“偏偏我那个时候在道门做客,与老酒鬼切磋算命术。”
“我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樊安与樊乐也被那畜生瞒在鼓里。”
“等我三个月后回家之时,那孽障已将那个狐狸精娶回了家。”
“光明正大,明目张胆,气的我心血狂喷,恨不能将他打死。”
“可他到底是我的儿子,是小鱼儿的父亲。”
“小鱼儿成了没妈的孩子,我怎么样都不能让她再没了父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