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走到床边停下,冀望看着缩在被子里团成一团的钟叙,掀开被子后就钻了进去,在钟叙身后把人搂进怀里,大床因为钟叙湿了一半,好在这床够大,他们两人躺在了没湿的那另一半,也足够伸展。

今晚的收获大得冀望精神奕奕,别说睡了,他恨不得盯着怀里的钟叙看到天亮,而这时候冀望也发现了一件事,在他把钟叙团做一团的身子展开时,他发现钟叙因为酒精而熟睡的身子,起了男人会有的反应。

这一下也让冀望那双亮得堪比星辰的双眸颜色顿时就深了许多,天知道这一刻冀望脑子里蹦出多少辆开往少儿不宜的车子,只不过最后都被他以强大的自制力给压了下来。

冀望虚眯起眼,看着钟叙一直没有消退的粉红脸颊,再看他睫毛上都没干透的泪痕,冀望朝钟叙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不能做什么,但能替钟叙解决什么。

手中边动作,感受着怀里的身体时而绷紧时而舒展,冀望的理智在一根根的持续崩断,在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冀望才忍不住的张嘴把钟叙是耳珠咬进了嘴里,本是解渴的举措却让冀望更火热了。

这时钟叙终于闷哼出声,冀望这才不舍地把人放开。

他把手中的湿润全都抹在了被他扯开丢在另半边床的床单上,低眸看着钟叙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呼吸从急促渐渐变得平缓,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然后才叹气地起身。

刚从浴室出来没多久,冀望再次进入浴室,布恩比初秋的冷水浇在身上,是格外冰凉的,也正适合此时企图用冷水把身体里澎湃的热意都压下的冀望。

自从终虚之身故后,他的所有热情似乎都被跟着一起浇灭了,便是今晚他再次被燃起浴火,被终虚之带走的热意,也随着他的回来而一起回归,从少年到青年,我所有的情动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等再次从浴室出去,冀望没有再让自己躺在钟叙身边,这么多年来练就的忍耐力,他发现在终虚之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只要把人抱着,他脑子里除了各种酱酱酿酿,都全无其他了。

虽然他很想把人就地正法,甚至用更激烈的手段把人绑在自己身边,只看着他自己。

但是在得知终虚之因为害怕面对他的感情而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后,冀望自己还是心软了;与其说钟叙害怕跟他反目成仇,冀望自己也同样的害怕。

比起钟叙,他害怕得更早,在认知到自己对终虚之抱有的感情时,他就害怕他们之间会有发展成那样的一天,所以直到终虚之死亡,他都隐瞒着没说出口。

他当然后悔,后悔为什么不对终虚之坦白自己的感情,为什么不尝试争取而做一个在一旁看着的懦夫。无数次他都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更狠一点,把人绑都要绑在身边。

但当终虚之真的再一次出现在冀望眼前时,冀望还是一如从前的不忍心去逼迫他。

坐在床边,冀望看着钟叙舒展了眉心的睡颜,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钟叙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