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生正着急,就见荣礼桓朝那军汉拱手道:“荣某侥幸,在今春院试中考中秀才。这兵役,我想我应该可以免了吧。”

军汉看向荣良,“这可是真的?”

不等荣良开口,曹先生以往有些老迈的脚步此刻变得异常敏捷,“你,你说真的?”

“假的,当然是假的。”荣良抢先一步道:“哈哈哈,他要能是,那我也是了。”

荣礼桓不知道荣良怎么想的,这种事情他敢撒谎,他难不成不要命了吗?正要开口说话,又被荣良打断了,“你别告诉我你看那些春.宫就能考上秀才。

咳咳咳!

军汉看了荣礼桓一眼,老脸一红,心道这小公子长得这么人模人样,还挺会找乐子,“你,你可别乱说。”

荣良嗤笑,“以前我当你是小哥儿,怕你嫁不出去就没声张,就没往外说。如今你竟然为了不去当兵扯这样的谎,真是丢人不知道深浅!

你家不是有地吗?你家不是有新房子吗?

你卖了呀!卖了交钱,你就不用去服兵役了。”

说完,他嫌弃的看向荣礼桓。

从小他就讨厌这个弟弟,长得人模狗样,竟然小小年纪就看春.宫想男人。

想就想吧,他这个做哥哥的一点也不介意。但他就光想,占着茅坑不拉屎,多大年纪了拖着不嫁人,这一拖就拖到了那么大,拖到了现在这幅给他添堵的狗样子。

哪知这弟弟脸皮当真不一般,展了展衣袖一脸无辜,竟还笑了。

艹啊!

真想打他。

难道偷偷看春.宫的人不是他吗?

只听他弟说:“这种事不是谁说了算的,本县秀才都是登记造册的,几位不妨去县衙查查,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荣良闻言也有些虚了,“你是不是仗着此去县衙路远,军爷不会特意去查才敢说的?”

荣礼桓看的坦荡,实则在曹先生的注视下早就扛不住了。

荣良这个混蛋玩意儿乱说什么?

丢死人了!

不过面上依旧坦坦荡荡,“征兵又不是只这几日,今日来不及,明日后日总来得及吧?我全家居住此地多年不会轻易离开,只等大人查明真伪。”

军汉闻言,赞同的点点头,“那便好,今日回去我找孙大人确认此事,你所说若假,此罪不轻,你该知道吧。”

荣礼桓点点头。

军汉走了。

荣良冷哼一声也走了。

只留下荣礼桓单独面对曹先生。

尴尬,就只剩下尴尬!

荣礼桓低头冲曹先生拱手,“先生,我还有急事,我也先走了。”

他得赶紧走,不然曹先生问他不正经读书看什么春.宫怎么办?

曹先生没他想的那么不正经,他只想好好问问考秀才的事。

见他告辞,曹先生一愣,没拦着。下一刻他突然一拍脑袋,“篮子篮子……”

荣礼桓慌不择路,“那馒头是给先生的。”

“那孩子呢?也给我了?”

荣礼桓蔫蔫的走了回来。

曹先生看了他一眼,“秀才是什么时候考的?”

荣礼桓瓮声瓮气,“去年我岳父见我身无长技,又见我动了读书的念头,托了一位柴姓老爷替了作保,去院试试了试,说如果科考不难以后就可以试试这条路,不好走就想别的路子。

哪料我运气好,试了试,就考了个秀才。”

说着将暖和的袍子解开,把自己的大胖儿子揣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