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讨厌这样的人,在军营里呼朋唤友,圈山头占地盘,一点不像个军人,更像占山为王的土匪。就是这样的人太多了,坏了他这一锅汤。

“此人言语不端,我不过施以小惩。”他上前问你,“我且问你,荣礼桓是否真的从这里离开了?什么时候离开的?离开几天了?往哪个方向走了?”

何大头心中不快,“我手下的人就算言语不端,也该由我来惩治。如今你这般对长官咄咄逼人,我是不是也该问你的罪?”

“大人,也掰断他两根手指头。”旁边的小喽喽给他出主意。

何大头目光移向陆增,竟然真的思考起此事的可行性来。

不等陆增说什么,旁边的两个彪壮大汉就先一步挡在陆增前面,他们气势汹汹的拔出大朴刀,“谁敢对元帅不敬,我等先砍了谁的脑袋。”

“元帅?”何大头跟不上他们的思维,“你们再说什么?”

陆增不想同他多扯皮,“本帅不叫荣大增,本帅原名陆增。”

“啥?啥?真的假的?元帅不是……”刚还出主意要断掉陆增两根手指的小喽喽,吓得都不会出气了,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何大头其实信了几分,可也没全信,“你说你是陆帅,你就是陆帅了?”他有些气虚,“你可有凭证?”

陆增拔出剑来,“凭证也不是给你这等小人物看的,本帅现在不想跟你扯这些,荣礼桓呢?他去哪里了?”

陆增的气势挺能唬人,唬的何大头一懵,将荣礼桓的事尽数交代了。

“是今早凌晨走的,他托口说去捉虾,带了十来个杂役,趁着杂役们逮虾之际,他偷偷离去,直到到了早饭的时辰,杂役们没看到他才慌忙回来报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陆增不在同他多说,他猛的将剑送回鞘中,“我知道他去了哪里,叫人跟我去追!”

两个护卫连忙应声,跟着陆增跑了出去。

可刚出了何大头的大帐,陆增突然停了下来,“不行!何大头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未免夜长梦多,我不能离开,钟大鼎,你带人替我去将人追回来。”

陆增叮嘱道:“就去那里找他。”陆增告诉了他一个地名。

钟大鼎答应一声就带着人出去了。

“钟将军,此间小路分叉口过多,我等不认识路了。”

钟大鼎焦急的在原地转了个圈,“没想到这处小码头竟然这么难找,怎么办呢?可别因此误了元帅的正事啊!”

“诶?将军,那里有个老乡过来了,我们可以去问问路。”

钟大鼎一喜,“还不快去问。”

手下兵士闻言,便蜂拥而上。

那老乡本打算去打鱼,突然看到这一群当兵的朝自己涌来,吓得斗笠都丢了,撒腿就跑。

这年头,这个军爷比土匪还不如呢,斗笠丢了是小,命丢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别快是个瘦瘦小小,胡子花白的小老头,可在生死关头,小老头也是让他们好一通追才追上了。”

“我说老头你跑什么?”钟大鼎脾气有些火爆。

小老头瑟瑟发抖,“军爷,小的一穷二白,身上没几个钱。”

“谁管你要钱了?”钟大鼎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我问你,你可知西南方可有一个没什么人去的小码头。”

小老头瑟瑟发抖,“我我我……”

“知道还是不知道?”钟大鼎越来越焦急了。

“知道!知道!”,小老头连忙道。

“那还不快带我们去?”

“诶诶诶,好的,军爷你跟我来。”

在当地人的指引下,钟大鼎终于找到了码头,也找到了停船的位置。

此时人走了船也走了。

只有河面漂着的被拔掉的水草昭示着此处已经来过人了,一圈圈漾开的水波告诉他们,人刚走了没多久。

但是四处寻找,却遍寻不到。

“将军,就这么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