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印发了告示,通缉四皇子后,谢将军满意的走了。
“孙大人,知府大人一路多次夸你,想必你定有过人之处,此事交给你,你应当不会让我等失望吧?”
等县令被迫点头,谢将军更满意了,“那就好,我静候大人佳音了。”
被迫接了一口锅,县令刚放松没多久的心弦又绷了起来。偏偏这时候知府这个搅屎棍还不走,笑眯眯的坐到他的位子上,毫不客气道:“听闻本县今日县试出案?”
“回大人,是这样的。我等刚批完考卷,还没来得及将考中之人姓名录到榜单上。”
“哦?”知府满脸都写着不怀好意,“本府刚刚上任不久,本该关心关心巡查各县,今日碰巧到了你这里,就择日不如撞日。先带本府去看看此次县试录取考生,明日再将近年来本县的户籍账簿拿来本府过目。”
县令忍下心中的怒气。
知府此举意图太多明显,他这是在公报私仇,敌对他们孙家,连带着也要和本县、本县的科举考生过不去。
可他地位低微,心中再不忿也护不住本县学子,知府只要抓到一丝错漏,定会找机会打压本县的考生。
除此之外,他还要查户籍查本县账簿。
对此县令倒反要放心些。
去年叛军作乱,把县里搅得一片狼藉,他便借机整理一番账目,重新对过户籍,足足整了两月,时至今日,户籍明白账目清晰。
心中知道知府的所图,县令却拦不得,只能带着他去看考卷。
知府看似随意的翻阅着被录取的学子的考卷,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今年的考生整体都差许多呀!”
县令连忙给学子们说话,“今年的县试考题难些,学子们难免不适应。”
知府拿起录取的末名学子的文章细读起来,“这写的是什么?就这种水平也能录?”
“只怪下官出题时没能把握难度。”县令有苦只能自己咽。
知府话锋一转,“县案首是谁?”
师爷连忙上前帮县令分担压力,“回大人,只判了考卷,还没来得及拆卷封。”
“拿来我看看。”
师爷忙恭敬的递了上去。
知府抬手揭去卷封,将那考卷上的姓名念了出来,“荣礼桓?”
县令险些站不稳,“怎会?怎会是他?”
师爷也慌了,不过他努力的掩饰着。“大人小心。”
知府勾了勾唇角,“怎么?孙大人似乎很意外此人会是案首。”
县令慌了,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千万不能让知府见到此人,“此人,此人学问一般,前几场文章也都写的极其粗浅,定是下官批错了,定是下官批错了。”
可他不想想,知府短时间内哪有空去见一个小小的县案首。
县令不知道,所以他此刻的遮掩反而引起了知府的兴趣,“哦?是吗?那本府定是要好好读一读这人的文章,好好帮孙大人判上一判。”
知府竟真看起来了,这一看就一口气看了一大半,他瞥了一眼有些异常的县令,便立刻在心里做下判断。
此人和县令不对付。
不然县令为何在他面前抹黑此人,甚至还想将他的县案首给撸了。
“本府读着这文章不错嘛,孙大人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些,毕竟是你亲自定下的案首。”知府夸赞,“待过阵子去府试时,本府一定要好好看看此人,竟写得出如此好文章。”
和姓孙的不对付,那他不妨将此人拉拢过来。
单看这人的文章,应非池中物。
没有要见荣礼桓?
县令舒了一口气。
他还是高兴不起来,躲过了今日,躲不了下月。
他得跟荣礼桓好好说一说,一定不能去参加府试。
只是这次,县令无法确定荣礼桓是否会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