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收拾好了就快走吧。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吧,你要是真像他们口里说的那样,倒也别怕人说。你要不是,他们说了也伤不到你,何必同他们一般计较。快走快走。”

荣礼桓委委屈屈,这还是不是他岳父了?

还是说他岳父也同这些人一样,更想当赵玉的岳父?

算了,他也该习惯了。

荣礼桓想开了,那些人还在自以为偷偷摸摸的对他指点着,“不过那小脸真白嫩,比村里的所有小哥儿都嫩。”

“那是因为他从没下过地。村里小哥儿都比他能干。”

“脸也很俊俏。”

“一个农家汉子,要那么俊俏做什么?又不是小哥儿,指着一张脸还能嫁个好人家。”

一群人嗡嗡着。

赵玉的心却始终静不下来,不管是退亲前后,他都很少敢直视荣小礼,但他仍然知道,荣小礼很好看。哪怕他在县里诗会上见过的花魁,也不及荣小礼的一半。

那么明艳漂亮的脸,任谁见过之后都忘不了。

现在,荣小礼已经不是他的未婚妻了,甚至都不是个小哥儿了,可他还是不敢直视荣小礼。

余光里,荣小礼的脸果真如那群人说的那般白嫩,也看到了他额头好看的印子。

他想不通,荣小礼有那么好看的印子,怎么就不是小哥儿呢。

赵玉现在一点也不在乎荣小礼是不是罔顾礼法、行为不端、伤风败俗了,也不在乎荣小礼给自己带来的屈辱了。

只要他是小哥儿就行。

只要他是小哥儿就行。

可是……他不是了。

赵玉稳了稳目光,冬日里的屈辱覆上心头。他现在只想一举中第,好洗刷荣小礼带给自己的耻辱。

荣老七见荣礼桓这般委屈,忍不住噗嗤一笑,把双双放到他怀里,“行了行了,别为了这点破事纠缠了。咱们的时间可要比赵玉紧迫多了,快些出发吧,早去早回就是。”

这话倒不假,赵玉要参加秋闱,还有七八个月呢,他荣礼桓二月就要考了。

荣礼桓接过双双。

双双也跟他们一起去,因为荣老七放心不下。妻子身体不好,照顾自己尚有余力,可小孩子闹腾,留给妻子带难免消耗精力,时间长了怕妻子承受不住。

荣礼桓接过小胖崽子,为自己辩解,“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可走到哪儿都要被人指点,心态有些崩。”

荣老七笑道:“那你岂不是早该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