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老七看了他一眼,有心告诉他,但考虑到他这不受拘束的性子,和大喇叭一般的嘴,硬生生忍住了。“不说。”

到了晚上,一群人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几人便找了个简单的民舍住下。

“要两间房。”荣老三最大,就做了主,他跟荣老七说,“咱俩一个屋,他俩一个屋。”

“我不同意。”

“为什么?”

“我我我……我不说。”荣老七不打算松口。

“那就听我的,别废话。”

荣老七有些认命,只盼着荣礼桓心里能有计较,心里有些分寸。然而他一转头,就看见荣礼桓那小色鬼半分分寸都没,竟然揽着人就进了屋。

天啊!

他才当了几天的爷们儿,就沾了两朵桃花。虽说这小色鬼没荣良那么没良心,那么花钱大手大脚的。可将来那一桩桩的聘礼,想必也不是小数目。

他难道压错宝了?

荣老七一直纠结到天亮,看着渐亮的天色,他突然想开了。算了,就这样吧,最坏就当给自己又认了个“荣良”。

他起床时周和已经醒了,荣老七上前问他,“小礼呢?昨晚他可还老实?”

周和刚洗漱完毕,老实答他,“小礼早早就去买包子去了,他担心两位长辈这一天跟着奔波劳累,身子吃不消。”

荣老七舔荣良舔惯了,已经过惯了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生活,这还是头一次这般被人孝顺。顿时满含热泪,心想,算了,好色就好色吧。就冲他这份心,就是十个媳妇儿,他这个七叔也给他娶。

不论如何折腾,周父总算是把命保住了。离开之前,大夫找周和说了几句话,是些注意事项。

按照大夫说的,周父确实是被气的,但周和不认为是他自己气的,除此之外周父的腿伤也更加严重的,这怕不是气能气的出来的。

由此,能看出他那后爹不简单。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荣三叔,这几日全靠你们一家子帮我奔走,周和无以为报。连银钱也是你们垫付的,不知花费几何?周和虽不能即刻还完,可我一定不会拖欠太久的。”

荣老三一愣,“我倒是没出一文钱,都是小礼垫付的。”说着,他忍不住感慨,“这兔崽子零花真多,不知我那五弟咋想的,卖田卖地给儿子当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