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人家的就只能慢慢补偿了。
“我家里有跌打药酒,你等我一下,我去拿。”
再返回时,荣老三两夫妻已经吵完了。
荣三婶笑眯眯道:“刚刚婶婶听小宁说了,你不是故意的。刚刚你三叔失心疯了,你别同一般计较。”
荣礼桓忙摇头,“不会的,这本就是我家做的不地道。只是这主意是我跟父亲出的,还望三伯别把这事算到我父亲头上,免得伤了兄弟感情。”
说起这话来,荣三婶话里话外隐隐透漏点欣赏的意味来,“是嘛?小礼竟能想出这般主意,来整治荣良那个黑心肝的。”
长得好看,胆子也大,还有自己的主意,荣三婶越看越稀罕。若是丈夫能有小礼半分反抗之心,她也就不会觉得这日子这般没奔头了。
日子若有了盼头,她断不会像现在一样,不事劳作,天天躺床上混吃等死了。
荣礼桓不好意思道:“可事实却是,没整治到荣良,反坑了众位叔伯。”
“无碍。”荣三婶道:“荣良实际上看起来没吃什么亏,可实际却是伤了你们众位叔伯的心。”
荣礼桓不好评判,他拿出药酒,“这是我从家里拿的药酒,婶婶帮我拿给小宁哥哥吧。”
“好。”荣三婶见他要走,将人叫住,“这就要走了?”
荣礼桓点点头,“天黑了,我也该回家了。”
荣三婶硬是将人留下,“听说你父亲爹爹出远门了,你一个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不如留下吃顿饭,也省的你回去自己做了。”
荣礼桓拗不过她,只得留下了。
饭桌上又看到荣礼桓,荣三气的吹胡子瞪眼。
荣三婶还不闲事大的来了句,“家里没大人照顾,往后要是饿了便来我家里吃饭。”
荣三不乐意,想说些什么。
荣三婶摔了筷子,“你还有完没完?小礼比荣良强多了,我就乐意给他饭吃。”
荣礼桓想走,他在这儿让人家夫妻吵了好几架了。
荣小宁脚扭伤的不严重,就是长时间走路会脚疼,他也没在床上躺着,见他娘骂他爹,他全然当没看见似的,没心没肝的咬了口窝头,在旁边看热闹。
干吃窝头,荣礼桓噎得直打嗝。便借口有事找荣小宁说话,两人离了饭桌。
“他们能有什么话说?咱小宁老实巴交,指不定被他怎么欺负呢。啊……你拧我干嘛?”
……
荣小宁两月之后和刘耕成亲,这两月他便一直在家里待嫁。
把自己想要的嫁衣花色描述给荣礼桓后,荣礼桓得知他这段时间没事做,便开口道:“小宁,我这里有个小买卖,能让你挣点零花,你愿不愿意做?”
荣小宁有些不满他不叫自己哥哥,但还是没说出口,他对赚零花更感兴趣。“什么买卖?”
荣礼桓早有打算把小摊备货的事交给别人去做,不然白天卖力,晚上还有熬夜备货,早晚得过劳死。他本打算把这件事交给荣阿爹,但荣阿爹省惯了,舍不得放油放盐,没法子,一直拖到了现在。
这几日荣父也不能来帮忙了,他只能另想办法。
荣小宁人傻好忽悠,又有闲,是目前而言不二人选。
“可是我不会做啊!”
“你来我家我教你。”
荣小宁一咧嘴,“我什么时候去找你?”
“后天吧,明天怕是来不及了。”荣礼桓跟他说起了工钱,“一天二十文钱可以吗?”
“二十文?”荣小宁高声道。
若是这样,他便是家里收入最高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