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祖辈辈都在京城,那不得了啊,可这和他们母子俩有什么关系?

张母只是艳羡道,“姑娘家里厉害,扎根在京城里。”

张巧又说起,“哎这有什么厉害的,祖上荣光,只是今天来啊,是因为家里侄女偶然出游,碰见了你家公子,回去我这一打听,说来也巧,原来你家公子就拜在他家父亲所在的书院里。”

张母神情变得犹豫,他儿子和兰兰有婚约,这人的话听起来……不太对劲。

张巧可没告诉女方,男方这边有婚约,索性张家大族,男方无论娶了谁都是助力,而张怀信如果能在京城得中举人,再捞个小官当当,对女方也是个好的归宿。

她好像不经意的说,“他父亲当夫子多年有些人脉,不少人师从他,都能考中官呢,也是个厉害的,在京城两套宅子,一套是要当嫁妆的,哎你看我这张嘴,说这些做什么。”

张母坐在凳子上,紧张的手不知道往哪放,“我去给姑娘倒杯茶。”

张巧拿手帕垫着椅子扶手,低声对丫鬟说,“你看几成?”

丫鬟小声说,“张奶奶出马,十成是肯定有的,她心动了。”

张巧笑笑不语,等张母回来,她接着说,“你家公子俊朗端方,看着又是个守礼的,这是书院夫子教不出来的,我今天来一看啊,那功劳肯定要算在你这个母亲身上,看着就爽朗大方,女儿家嫁进来能举家和睦的。”

话都说明白到这份了,张母含糊着说,“可我儿子他有……”

张巧岂能不知道有婚约,她止住张母的话,“令郎未有娶亲,我们那女儿家也是贤良淑德,云英未嫁,这话咱就拿出来大大方方地说,今天来先和张姐姐透个信,您考虑考虑,或者先见见人也行。”

“不和您说虚的,我们张家的女儿不愁嫁,令郎也是个好的,这要是能在一起……令郎官途是有了,只怕您也能在京城养老,未来不用担心小的了。”

……

张母把人送走,被一番话说的心乱如麻,最后死守牙关才没问出来,她儿真能当上官?

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这不只是她的心愿,也是儿子寒窗苦读这么多年的愿望,只希望能出人头地。

之前她见学问比他儿好的长安,都没能当官,心头对当官的念头已经失望的放下了,只希望儿子奋力一搏,不愧对他们母子的辛苦,以后九泉之下,也能对他爹说一句,我把你儿子养大成人了。

今天有人告诉她,她儿就算学问不好,只需要应下那姑娘的话,就能当上官?

她知道她心动了,她虽然没读过书,可也知道这是可耻的,他儿子有了婚约,不到一个月。

***

“喂,醒醒。”

何长安头脑昏沉,眼睛艰难的挣开,下一秒一把抓住拍自己脸的手腕,使劲一折,这人哀嚎起来。

“啊啊,快松开,松开!”

老者手腕被折住,何长安快速在周围看一圈,屋子里空空如也,他警惕地问,“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来?”

老者露出笑,“何举人不用这么害怕,我们主家带何举人来是想和你做一笔生意。”

“犯法的生意?”何长安把人放开,从屋里的布置来看,这地方非富即贵,那么外面一定还有人守着。

“我们主家受很多读书人敬仰,并不做违法的生意,只是想请何举人模仿一人的笔迹,抄几首诗,若是字迹模仿的足够好,那每首诗我们给何举人一千两银子如何?”

老者来之前他找过何长安的消息,知道何长安竟然胆子大到勒索张良才钱财,坚信眼前人一定会答应,这可是每首诗一千两银子。

何长安还在犹豫,看眼前人是不会放他走了,这合作也是有条件的,需要他字迹模仿的像。

如果没犯法,抄什么诗,能值一千两银子?

除非这字迹的主人写的诗,值得一千两银子以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张怀信母亲的戏增加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