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的视线猝不及防落在琉璃瓶中青玉的妖修灵力线似的绕来绕去,脸唰的红了。
他立刻从沈顾容手中夺过来,声如细丝,讷讷道:“没什么,只是……盛灵药的瓶子。”
沈顾容仿佛把全部的依赖都给了牧谪,闻言也不质疑,继续窝在他怀里,闭眸沉沉睡去了。
牧谪一个人僵在榻上,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雨依然在下,牧谪早早从榻上起身,到了林束和医馆后院的枫树林练剑,顺便发泄一下自己不知从何而来的满心郁结。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牧谪收剑回去。
到了房间时,果不其然,沈顾容刚醒。
牧谪将剑收起,莫名不敢看他,行礼道:“师尊,晨安。”
沈顾容墨发披散,坐在榻上撑着头,似乎十分头疼,听到声音他睡眼惺忪地偏过头,蹙眉道:“牧谪?”
“是。”
沈顾容揉着眉心,道:“把我衣服拿过来。”
牧谪将一旁的衣服拿过来,双手捧给沈顾容。
沈顾容根本都没有仔细穿,将外衫披在身上后,草草系了两下腰封,便从榻上下来。
牧谪刚要给他系凌乱的衣襟,就听到沈顾容冷冷道:“九息剑,借我一用。”
牧谪本能地将本命剑剑给他,丝毫没有半分犹豫。
给完后,他才尝试着道:“师尊拿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