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时候会疼吗？我们看不见你，你能看见我们吗？你刚刚消失有什么感觉？有没有头昏目眩？”

问题一大串，念念都被问的懵逼了。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随后长叹了口气：“爸爸，老鹰叔叔，你们怎么这么多为什么啊？比十万个为什么还要麻烦。”

许一凡和南宫斐相互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瞧到了无奈和焦虑。

好在念念也不是真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她掰着手指头一个问题一个问题，认真的回答：“我前两天，每天睡着睡着，觉得自己突然就消失了。消失了，一般睡着不会有感觉。

但是念念有感觉。

而且还感觉的清清楚楚的。

似梦非梦。

像现实又不像。

—开始念念以为自己做梦。

后来发觉，不是梦。

她睡着的时候，会身体会从床上消失，但其实也不是消失。

因为她人还在床上。

只是突然间自己没了身体没了重力。

就好像变成了灵魂体漂浮在了空中。

念念的语言能力很强大，她长篇大论描述了自己的这个状况。

许一凡却猛然间恍悟，和南宫斐对视一眼后，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悟。

南宫斐研发的“追魂仪器”，每次在南宫斐消失后，都把南宫斐定位在了床上。

许一凡和南宫斐一直以为是仪器没有研发好。

但念念这番话，令他们猛然间了悟，不是仪器的问题，是南宫斐从来没有离开过。

虽然消失了，但依旧还在床上。

“我消失的时候看不到你们，也看不到我自己，只能感觉到我自己变成了个漂浮物，还是不能移动的那种漂浮物，一开始的时候挺稀奇的，各种尝试，到后来，就可以控制这种情况了。”

念念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可把许一凡和南宫斐惊吓的不轻。

南宫斐都这么长时间了，依旧无法自我控制。

准确说，南宫斐每次消失都没有自我意识，更别提控制。

许一凡觉得此刻南宫斐一定很心酸很难过。

哎，一个小女娃子比男主角还要逆天，说出来谁能信啊。

许一凡控制自己没朝南宫斐丢一个同情怜悯的眼神，故作淡定地问念念：“那，那你现在是控制自如了吗？”

念念点头又摇头：“不好说，晚上的时候有点无法控制，白天的时候，需要费力才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