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的家具摆设都是深色,隐没在黑暗当中,也透露出半分诡秘。

苏镜言睡得很安稳,可能着实是因为哭得太累的缘故。

陆沂琛凭空变出了一台照相机握在自己的手里,对准苏镜言的脸,无声的按下了快门。

啧。

真好看……

慢慢的,陆沂琛就想是失去了灵魂一样僵硬的躺在床上,闭着眼,面色苍白。

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黑色的影子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

它径直穿过了门缝,挤了出去,有目的性的朝着某个地方离开。

林逸鸣已经被警方关在了禁闭室里,因为在第二次审问的过程中,也不知道警察到底问的哪个问题刺激到了他的神经,他居然在审讯室里不由分说的袭警,也幸好被打的警察没有受严重的伤,但作为惩罚,他被关进了这里。

禁闭室里没有灯,更没有窗户,甚至连正经的床也没有,只有一张僵硬的床垫,还有一床硬邦邦的被子,床垫的旁边有一个痰盂,似乎是用来给这些被关在禁闭室里的人解决大小便用的。

整个房间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黑得可怕,也静得可怕。

林逸鸣的脑袋靠在墙壁上,嘴巴里碎碎念着什么,凑近听才能听到他在不停的说着一个人的名字,“苏镜言…苏镜言…

而他手指甲还在不停的摩挲着墙面,发出难听的呲呲声,这种声音很容易听得人汗毛竖起。

黑暗里,他睁着眼,像是一头舔舐着自己伤口的野兽,自我抚慰和疗伤,眼底依旧是不改昔日的偏执和疯狂。

该死……

居然失手了!

镜言怎么可以和别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