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荷难以维持往日的优雅，连嘴角都带着怒气。

顾昂坐在他对面，双手搁在膝盖上，做着挣扎。

他想了一会儿，“妈，我和叶斐的确是互相喜欢的，要不是顾及你这边事情没处理完，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秦乐荷气笑，“所以是我阻拦你们在一起了？”

“不是，是我顾及你的感受以及闲言碎语。”顾昂低下头，深呼吸了几口气。

叶斐坐到他旁边，并排坐着，像两个认错的孩子。

“阿姨，这件事情我有责任。我知道你们家的事情，还这么当中告白，对不起。”

他也是临时任性，想要一个名分。

没想到秦乐荷消息灵通，来得这么快。

秦乐荷双腿交叠，神情疏离，“我不需要你们给我道歉，我只想听一个结果。”

顾昂手开始颤抖，这话似曾相识。

上一世秦乐荷知道他们结婚之后，也是这种轻描淡写的口吻，说着让他们分手的话。

他没有妥协，后面就成了一出悲剧。

他觉得这事儿无解，只能全盘托出。

“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但你一定要淡定。”

秦乐荷看他，“你觉得经历了这么多，还有什么事情我能不淡定？”

顾昂猛地灌了一口水，不知道怎么才能划开那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