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温如昫不敢用指甲挠,只用带着老茧的指腹轻轻蹭那软嫩肌肤。

“往下,力气大点”。

多希望老婆是在床上说这句话,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火热的大掌开始游移,卫延怕男人又闹,赶紧叫停:“行了,去拿碗,兔子熟了。”

温如昫遗憾的收回手,进棚子拿碗筷,见着黄瓜和蘸料碟子也顺便端出来。

卫延就是眼馋,他吃了西瓜又吃过黄瓜,胃早已经被填满,兔子肉吃了几片,就再也吃不下,干看着男人一口黄瓜一口兔肉吃得满嘴流油。

温如昫扯下两条兔腿,一条收好等老婆饿了再吃,另一条丢给儿子。

小憨得了兔腿,高兴得直蹦跶,肉啃完了它也没舍得扔下骨头,走哪儿叼哪儿,时不时舔上两口。

温如昫吃饱,起身收拾行李,晾着湿衣服的树枝往背包上一插,抱着老婆去上游,听村民说上游有个村子在卖蘑菇,换点来烤着吃或者炖汤都不错。

晚上被抱着不太热,就是男人的体毛有点扎,卫延早已习惯,晃悠着小腿,看着跟在后面的小憨,见跑偏了就叫上两句,以免它跟丢。

小憨跑起来挺有气势,当得上一句‘马路雄狮,所向披靡’。卫延严重怀疑它后腿都没着地。

跑了近两小时,小憨累趴了,温如昫提着它的后颈捡起来给老婆抱着。

卫延抱着狗,看着天。

今晚星星很多,一闪一闪。暗淡的月亮斜挂在天边,像咬了一口的荷包蛋。

他想起学校食堂的小面。六块钱一碗,加一块五就能添个煎蛋。

那时荷包空空,哪儿舍得加蛋,吃碗面都要犹豫三天。毕竟食堂的饭只要两块钱一份,素菜也是两块钱一份,比吃面划算。

悔啊,卫延惆怅的用手指给小憨梳了梳毛,又摸了摸晾着的衣服,干了,便收起来。

温如昫托着老婆屁股,眼里闪过几丝恶劣:“延延,想不想听故事?”

卫延:“不想”,又想吓他,他不上当。

“黄海生额头上有块儿疤,你记得吧?”

“没注意”,卫延好奇心被勾起来:“都说了不听,你还讲。”

“好好好,不讲。”

“你敢。”

“那到底是讲还是不讲?”

卫延超凶:“快讲。”

“黄海生初中读的住校,每周只能回一次家,有一次周五正好碰上他值日,扫完教室已经很晚了,他打着手电走回村。村里不像镇上,没路灯也没行人,他一个人走着有些怕,越走越快,最后小跑起来。”

“跑摔了?”卫延问。

“不是,他一路跑到村口,能看到村里的灯光了才放慢脚步,刚好走到溪边,一具浮尸炸了。尸体不知道从哪儿飘过来的,腐败很严重,炸出来的汁液和烂肉臭得不得了。黄海生吓得晕过去,脸磕在石头上。”

卫延背上渗出毛汗,看着四周黑黝黝的树枝总觉得像妖魔鬼怪,害怕的将脸埋到男人颈窝:“你好烦。”

温如昫笑着哄他:“好了,好了,不怕,前面有人。”

走下小山坡就是一条宽阔的土路,土路上挑着水桶或者推着板车的人很多。

这些人自以为隐蔽的观察着他俩,温如昫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两个面色红润大包小包的男人一看就是肥羊。

不找麻烦就算了,敢找麻烦就不要怪他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