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从廊道两边刮过,打在竹林上,在廊道上方的瓦片中,击打出好听的声音。
红崖观并不大,沿着廊道走,苏晓看到有一些地方都废弃掉了,显然没了人烟,屋子都破漏了。
很快,苏晓等人便来到了所谓后院所在。
后院并不是一个庭院,而是一个屋子,这屋子做的比先前的大殿还要厚重坚实。
屋子靠廊道的方向,有一座沉重铁门,现在关闭着。
为首的红崖观修行者敲了敲大门,说道:“观主,人间道修行者已到红崖观。”
过了片刻,沉重铁门缓缓打开。
里面出现一位衣着宽松道袍的明媚少女,她头顶扎着类似丸子头般的发髻,一道木叉从中穿过,她有一张明艳的小脸蛋,眼神却端着满满的庄重,像从漫长的历史里走出来一样。
在道袍外,她也套着一套外动力骨骼,腰间别着一把五尺长的苗刀,刀身修长,形如禾苗。
在她身后,是昏暗烛火照着的铁房子内壁,里面只有一排小小的通风缝隙,此外仅有三张椅子,一张桌子。
桌子上烧着几只蜡烛,一个陶瓷碗,陶碗里装着半碗呈琥珀色,细腻乳白的蜂蜜,昏黄的烛火范围有限,触及铁屋子边缘内壁时已经非常昏暗,但借着“三尺神明”,苏晓也看了个清楚。
屋子靠右的位置,画着太极图的地面上方,悬挂着一个黄铜大钟,大钟附近的铁墙开了好几道缝隙。
屋子角落上也摆着摄像头,监察里面的情况。
屋子内壁上,昏黄的烛火照着一幅幅斑驳的壁画,上面,青面獠牙,白眼无瞳的黑色怪物站在波浪上为祸人间,在祂身边的,是长着十二个头,背负龟壳的白象,高悬于天,腹中有冰冷眼睛的大鹏。
屋门对着的正中间,还挂着一张书法作品,狂草的字迹写着七个字,似是以前来的贵客赠予,被当时的红崖观修行者郑重挂在屋内。
“红崖观观主洛飞雪,见过李伯伯。”少女向李建国弯腰行礼道。
“两年不见,这副样子倒学会了你爷爷的几分精髓。”李建国摇头:“还是以前那样好,别学他这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