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夜被士兵押走,魏寒将铜盂交给旁边的人。

“殿下,我看傅兮一时半会逃不出来,我们是不是该重新建城了?虽然我知道公主有顾虑,生怕建了皇城后又被摧毁,可是我们总不能因为一个潜在的不确定的危险,而让全城人和整个皇室朝堂都睡在荒郊野外。最近各地节度使呈上报来,实话说,我看着都有点压不住的风险,公主您刚刚执掌皇城,对外面的人都不熟悉。他们平时都跟一个个待宰羔羊一样,看着可乖了,但实则一个个的跟猛虎豺狼没什么两样,翻脸不认人的速度可快了。目前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赶紧复建皇城,公主您早日登基。”

柳卿也觉得魏相说得有道理,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摆摆手道:“魏相你来安排,最近我脑子有点乱,以我这个状态肯定干什么都不行,还是魏相来安排。”

魏寒面露担心之色,“殿下最近确实受累了。不过殿下万福金安,经历万难之后,肯定是凤凰涅槃的开始。”

柳卿苦笑道:“魏相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会阿谀奉承了?”

魏寒面不改色道:“以前对皇上,我也是这样。不然根本走不到今天。”

柳卿又是一阵苦笑,道:“行吧,清理这些黄沙,你叫离珂”话到此处戛然而止,柳卿的表情从苦笑的状态,变成了既疲惫又痛苦的哀伤。

离珂不在了,谁还有法力驱动铜盂,来帮她的皇城收服无数的流沙呢?

魏寒知道公主在忧伤什么,所以一句话未说,静静地等着差遣。

柳卿想了很久,才说:“天魔宗的人还在,叫他们帮忙弄一下。慢一点也行,别让他们着急。”她想起了黑山白水这两个家伙,嘴角难得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到现在还能有人帮她,着实是痛苦的原野里最令人高兴的慰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