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不知道谁才是长辈。”上车后,安久兴味盎然地调戏单柏宁,“家主大人,操心太多会英年早秃的。”

单柏宁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能淡定回击:“反正我不照镜子就看不见,不过到时候可能得辛苦安少爷了。”

“不辛苦。”安久完全不虚,态度非常诚恳,“你要是秃了,我马上和你分居。”

居然不是离婚?单柏宁居然有那么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他还以为按照安久的性格会直接和他断绝来往呢。

面对单柏宁毫不掩饰的惊讶,安久假装无奈地说:“没办法啊,你说的是婚内尽量满足我的一切要求,要是提前离婚我岂不是亏惨了?”

可以说是非常有安久风格的回答了。

“柏宁你满不满意这个说法呢?”安久笑容昳丽明艳,像是肆意无畏绽放着的野玫瑰,但下一秒他又若有所思,“或者你更想听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就算知道这人多半在打什么坏主意,单柏宁还是忍不住顺着他问了一句。

“比如,”安久坏笑着靠近单柏宁,“比如我喜欢你,舍不得……之类的。”

如愿以偿地从对方的脸上看到意外甚至略有些震惊的表情后,安久心满意足地坐回去,继续井水不犯河水。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单柏宁额角青筋抽搐,有那么一瞬间相信安久的他也是傻了。

“你还真可怜。”安久若无其事地换了个话题,“单家除了你之外是不是就没能挑大梁的后辈了?”

否则,一个偌大的集团也不会因为单柏宁的昏迷,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土崩瓦解。

“有。”

有,有什么?反应过来是单柏宁在回应自己刚才的话,安久又看向他:“什么?”

“我父亲和大舅是外公一开始培养的继承人。”单柏宁的语气波澜不惊,如果不是安久听到了他略快的心跳声的话就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