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我这也不偏科。”赵飞说的是大实话，他是不偏科，因为每一科的成绩都很均匀，很均匀地那种差。

“那咱们从英语开始吧。”

难倒赵飞的不是阅读理解和完形填空，也不是那篇令人头疼的英语作文，而是开头长达二十分钟的英语听力。

赵飞从小学习的就是塑料英语，学校老师的英语发音本身就带着很重的口音，再加上他自己对外语这方面不感兴趣，听力和口语简直鸡同鸭讲，一塌糊涂。

段青怡让赵飞试着念出每个单词的发音，有需要注意口型和舌头位置的地方也耐心地示范着，可是这对赵飞来说真的很困难，有几个字母的音他无论如何都发不正确。

“没关系，你回家多练几次就好了，学外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捷径。就是要多听多练，熟能生巧嘛。”

赵飞认真听着段青怡段老师的话，一边默默用拼音标注每个单词的发音，那么努力的样子竟然有点儿可爱。

“好啦，今天的学习就到这里吧，咱们明天接着继续。”段青怡合上书，微笑看着赵飞，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你为什么笑？”赵飞左看右看又朝后看，没发现什么特别搞笑的人和事。

段青怡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指着赵飞的鼻子，“你，你快照照镜子。”

“找找镜子？哦，你要镜子？”赵飞没听清段青怡的话，在书包里摸索着翻找，他一个大男生虽然挺爱臭美，可并没有随身携带镜子的习惯。

“不是……我说的是……算了。”段青怡放弃解释，她这个人的笑点很低很低，已经被眼前的赵飞逗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段青怡拿着餐巾纸：“你凑过来一点。”

“嗯？”

她的手隔着薄薄的纸巾落在赵飞的鼻子上，轻轻揩掉了站在上面的白色奶沫。